“不好意思,让你费心了。”她冷笑道,“你可以不用管我死活的,大不了在拘留所待上半个月,自然也就出来了,我都无所谓,反正待在哪里都如炼狱一般。” 他脸色铁青,目眦欲裂,那凶狠的双目,恨不得在她脸上剜出一个洞来,“乔沐然,你如今倒是挺能耐,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你是觉得我真的不会拿你怎样吗?” 沐然一声冷笑,说:“你严先生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可如今我连死都不怕,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你要是哪天嫌我碍眼了,弄死我,我也不会吭一声的。” “啪!”他抬手,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他双目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的行为不再受自己控制,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的心狠狠地抽痛着,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死她。 沐然咽下嘴里的腥味,满眼怨怼地看着严沛呈,眼睛里只余仇恨。 “你别逼我弄死你!”他捏住她的嘴巴,腥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流下来,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别以为我宠着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忤逆我,你说得没错,我弄死你易如反掌,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我想要女人,多的是投怀送抱的,少了你,我不会有任何损失!” “你终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是吗?”沐然冷笑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和我这个不值一提的女人继续纠缠下去呢?放了我,你继续游戏于你的花丛中,没人会跟你闹不愉快。像我这种不听话的女人,搁在身边看了还让你闹心……” 他凑近她,嘴唇擦过她的脸颊,讥笑道:“你当我是傻子吗?就凭你三言两语。像你这种不听话的女人,我自然是要教管你到听话为止,你休想从我身边逃走,除非我玩腻了。” 她看着他凶残的双目,心里一阵悲戚,接着笑出了声,笑出了眼泪,“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他的脸色一变,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咬牙道:“你欠了我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忘了我!如今,你休想从我身边逃走,就算死,你也要死在我身边!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沐然在心里冷笑,他终于暴露真面目了,心狠手辣不留情面才是他,她竟然还因为他一时的柔情,放任了自己的本性。可在他面前,她从来就没有自我的权利。 想到绝望处,她的眼泪便不由自主地决堤了。请允许她的脆弱,长期待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每天都要经受-精神上的摧残,如今她已几近奔溃的边缘,难以自持。 看到她哭得稀里哗啦,他的眼神渐渐柔软下来,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唇说:“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让你那么难受吗?让你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来违抗我,你就不能好好的吗?” 她推拒着他,捶打着他的胸膛,躲避着他的吻,说:“你不要碰我,我恶心。” 他停下了动作,紧紧地擒住她的双手,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睛里的柔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眼寒冰,“你再说一遍。” 她迎视着他,一脸破罐子破摔的绝然,“不要用你碰过无数女人的嘴巴碰我,我会觉得恶心。” 他眼睛里的寒冰逐渐融化,燃烧起愤怒的火焰,却没有再做过激的动作,他放开了她,起了身,在那里站了几秒后,摔门而去。 他满腔愤怒,却无处发泄,他怕再在这里待上片刻,会忍不住一枪崩了她。 竟然被人嫌弃了,而那个人偏偏还是她。 这晚上,他没再回来,却在第二天的中午回来了。 那时候,沐然正在睡午觉,在熟睡间,只感觉额头上传来隐隐的疼痛,睁开眼睛一看,严沛呈正侧躺在身边,一只手正用一个剥皮的热鸡蛋在她额头上的肿块上滚动着。 沐然突然感觉疼痛感更重了,毫不给面子地将头一偏,躲开了。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