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在他脸上蹭了蹭,陆时寒没躲没避。 闻姜也没过火,碰了下就很快收回了手。 “你对我有误会”,她镇定地重复,“我说过,我不需要男人。你也别忘了,你不需要女人,可是需要爱人。” 闻姜视线一直安放在陆时寒的脸上:“这两天你们忍我,也够意思。下次见了,你脸上即使套个头套,我也争取认出来。这话也别说的太满,一辈子长着呢,我才二十几岁,没计划跟任何人老死不相往来,搞不好哪天拐个弯就碰上了。” 陆时寒没说话。 没人在忍,她妄自菲薄,不需要。 可他不能说。 剩下的一段旅途车内只有回荡的重金属的声音。 到了成都,老王结束代驾,同大家告别。闻姜也选择下车。 程放虽然身陷闻姜打没打人的难题中,可还是下意识地挽留了下。 闻姜拒绝,看一眼陆时寒,而后对程放说:“等有空了请你吃饭,走吧,我搭机回去。” 她转身,只有手臂高举向后挥了挥。 换当司机的程放,重新打火。 车内刚滴滴两声,突然闻姜到了回来,拉开陆时寒如今所坐的副驾驶位的车门,微俯身,留在陆时寒耳侧一句话。 她也没等大家反映,又自顾自走了。 闻姜一走,程放问陆时寒:“哥,闻姐倒回来说什么?” 陆时寒蹙了下眉:“没听清。” 程放默了几秒,不太相信,但也没再追问:“闻姐也好也不好,哥,刚刚在车上……你的脸……我觉得……怎么说……闻姐想搞你,但你得想想清楚。” 陆时寒没说话,程放这用词他没去纠正。 他耳边还残留着适才闻姜倒回来说的那句话。 他没她勇敢。 路人? 会因为路人一句话心烦吗? ** 做了转身离开的那个人,闻姜回到n市之后,先让甘甜去南珂那里把辛灵犀演唱会的票取回来。 没几日,辛灵犀在s的尾场演唱会日期便至。 闻姜便装低调赶去听。 闻姜征战乐坛那些年,主打慢歌;辛灵犀不一样,唱跳舞曲多。 当年同期出道,辛灵犀大她两岁,最红火时,娱记的笔下两人是王不见王,同场出席公开活动,都能被写成宫心计。 辛灵犀知道她的喜好,没留vvip席,留了张隐于人海的普通看台票。 闻姜入场时已经很晚,内场的灯光都暗了下来。 辛灵犀正身着一袭坠地鱼尾裙,站在中央舞台的追光灯下。栗色长卷发搭下来,近三十岁的女人,散着熟女魅惑。 曲目闻姜不陌生,是早些年外面传两人不合传的沸沸扬扬时,她披着马甲,替辛灵犀写的一首歌《你共我》。 词曲都不是闻姜这个名字,只随便取了个代称。 ** 寒冬末,s市温度不高,闻姜高挑的身形包裹在长羽绒衣内,不惹眼。 身旁是一些初高中生模样的少女,边看边吼,精力让人羡慕。 闻姜余光看过去,觉得十几岁那样的年纪自己久违太久。 学校、同学、小伙伴……都很遥远。 她好像有过,又好像没有。 闻蘅出事之前,她一年内在学校待的时间最长,即便爸妈在声乐方面培养她,可她并没有打算出道走艺人这条路。 课业负担并不重,闻姜得心应手。 闻蘅出事之后,销假重回学校,她耳边多了很多不和谐的声音。 十几岁时的闻姜不知道家境、成绩、外貌……拥有的多且好,不张扬,也能积攒很多的嫉恨。 那个时候,她把自己裹在校服里,每天安安静静地等下课,等放学。 可那种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很久,毁在某一天她在楼梯间旁的厕所听到有人说:“凭什么好事儿都让闻姜占了。她姐姐被人毒死指不定是干了什么好事儿该死,谁会无缘无故去毒死别人?” 那天下课铃一响。 闻姜径直走到教室最后一排,拎着坐在最后一排的女生的衣领拽着人就往地面上拖。 没人上前劝,也没人拉架。 那会儿小,打架她不擅长。 那个下午她说的时至十四岁的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