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忌眼中有异色浮现,语气惊讶:“你是谁?年纪轻轻就能达到如此境界,天资很惊人。” 少女转守为攻,招招凌厉且诡异非常,道:“应余姚。” “应氏女。那你祭出毕方鼎与我对决吧,不必试探。”庆忌恍然大悟,盯着少女的目光仍然很欣赏。尽管是敌人,但是她在剑术上所表现出的天资与造诣,足以当得起他的对手。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对手值得尊重,与年龄无关。 应余姚漠然地撇他一眼,不再开口,只是攻势越发步步紧逼。 过了一刻钟,六人的大战仍旧难分胜负。丞相韩殊抚掌赞叹道:“果然不愧是最强。这样的战斗很难得一见,我也不想打断,只是时不我与,不得不提前结束了。” 丹薄媚皱眉,忽然与王唯安三人一同抬头。 只见右侧八角酒楼的房檐上静静立着一名女子,冰肌雪骨,一身湛蓝的长裙在空中翻飞,眉目绝代无情,衬得她人影飘渺又遥远。 王唯安呆呆地痴望她,喉间的话突然说得很艰难。他仿佛见到一颗心幽幽地落下,直至后来只能道一句:“姑娘……想不到,你会是敌人。” 他又回忆起昨日黄昏,女子从山丘后走来时他的阻拦,如今已格外可笑——她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我昨日真可笑,但愿你已经忘了。”王唯安收了手,仰视女子,咬牙开口。 女子平静的目光垂落在他身上,无动于衷。 反倒一旁和崔夫人交手的应蒹葭“噗嗤”一声笑出来,很有闲情逸致地对王唯安道:“王公子,听你的话,似乎对她一见倾心呢。不过你可不能乱来哦,提醒你一句,她是晋帝的女人,谁都碰不得。” 立于檐上的女子眸光轻轻移向应蒹葭,后者哈哈大笑道:“啊,不对,应该是‘晋帝看上的女人’,不过那也没什么差别。当然,倘若你们还以为晋帝是毫无背景的流民组织出来的人,倒也可以试试。” 王唯安原本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因这句解释稍稍缓和。 不过华服男子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又一掌攻来。他心里难受,也不躲不避对上去,脑中大致明白了眼前的局势,口中咬牙切齿地冷笑:“晋帝又如何,不过只是你们二族的傀儡罢了!” 应蒹葭本来正与崔夫人打得难解难分,甫一闻言,几乎笑得岔了气,险些中招。她道:“真难想象,这世间谁敢把晋帝那样强大的男人当做傀儡。我们似乎从未说过类似的言论,毕竟不是谁都能让应氏与宁氏放手一搏的。” 说到这,她妩媚的目光又看了一眼蓝衣女子,微笑道:“更何况,一个傀儡,怎么敢把染指主人的心思流露出来?” 王唯安望向应蒹葭,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应蒹葭笑而不语,指了指女子的方向。众人回头,只见到女子背后缓缓浮现了朱雀的虚影。 ——宁氏女! “宁姑娘,麻烦你出手了。”丞相韩殊客气地拱一拱手,并不敢直视女子的容颜。尽管晋帝只是对她有一丁点的不同,但已很能表明问题了,毕竟那是个太过冷静睿智,洞悉一切的男人。 蓝衣女子轻轻点一点头,舒缓而曼妙地挽指勾动,身后刹那飞出无数锁链,交织成一张大网压下来,令人避无可避。 被死死缠住的三人根本无法空出手来抵抗。 逃不掉吗? 王唯安嘴边罕见地露出一丝悲伤,若是因她而死,也好。唯一的遗憾,只是没有向天下人证明,他的名讳是王唯安,而不是——王诗境的弟弟。 崔夫人皱紧眉头,企图祭出二鬼拉开锁链。岂料刚刚出手,已被应蒹葭察觉,立刻猛烈许多的攻势使他不得不收回来。 “姑娘,我还没有死。” 这时候,丹薄媚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也能吹倒。可是她仰头道:“四个人对四个人,你应该是我的对手。” 丞相韩殊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神情很古怪。这种伤势,别说战斗,就是让出一条路让她逃跑,她也未必能坚持到走出去。 蓝衣女子看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