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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射过镇痛药剂,她反倒哭得不可自已。做过基本检查,护士就说:“体温已经恢复正常,血压也没什么问题,等下医生就会过来替你换药。”

    余修远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等护士离开后,他问岑曼:“早餐想吃什么?”

    岑曼摇头,昨晚的晚餐没怎么动过,她的胃早已空荡荡的。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食欲,根本不想吃东西。

    看了她半晌,余修远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准备朝门端走去。

    岑曼立即伸手拉住他,手指堪堪地碰到他的衣尾,他转过头来,而她急切地问:“你去哪里?”

    她那双眼睛还是红通通的,余修远后悔刚才说的那番重话,他缓着语气说:“我去买灌汤包,很快就回来。”

    岑曼刚在护工的帮助下洗漱完毕,余修远就提着早餐回来。他知道她胃口不好,除了灌汤包以外,还买了几样她常吃的糕点和一碗清淡的小米粥。

    面对这样多的选择,岑曼仍是不为所动,最终余修远将小米粥喂到她嘴边,她才不情不愿地吃了一点。

    为了不让岑曼磕碰到被冻伤的手,余修远全程都不让她乱动,她似乎要跟他作对,一下子要玩手机,一下子又要拿电视遥控器,总是安静不下来。每次他沉下脸想教训她,她又撅着嘴巴、皱着鼻子说疼,结果他什么火气都没了。

    从岑曼口中得知这场意外的经过,余修远十分不悦,他说:“好歹也是大公司的研发中心,实验室这种地方怎么容得了这种忽漏。幸好出问题的是液氮罐,要是其他有毒或可燃性气体泄露,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再说,你不是专业人员,实验室的守则和注意事项你通通不懂,我看你下次还是别进去了,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员处理。”

    这男人正气在头上,岑曼没有跟他据理力争,只用其他话题轻巧带过。

    只是,余修远对此却非常执着,他追问:“当时是谁做的应急处理?”

    岑曼如实回答:“梁溯。”

    余修远眉心一锁:“怎么是他?”

    岑曼朝他那边看了眼,斟酌了半秒才说:“我跟他在研发中心碰到了,所以就一起进了实验室。”

    他追问:“然后呢?”

    “然后?”岑曼说,“然后就出事了。你知道吗?他跟你一样,也是读化学专业的。”

    余修远兴趣缺缺地应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话。

    意识到他不太喜欢这个话题,岑曼就识相地闭上了嘴巴,拿着遥控器无聊地转换着电视频道。

    将频道换了好几遍,岑曼还是没有找到喜欢的电视节目,于是又往余修远那边挪了挪,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聊天:“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走半个月吗?”

    余修远说:“我不在就就给我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回来吗?”

    她垂着脑袋,心虚地说:“这是意外,我又不是故意给你添麻烦的……”

    静默了片刻,余修远才说:“我不是责怪你给你添麻烦。”

    岑曼听懂了他话中的含义,心头一暖。她又往他身上靠了一点,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进医院了?”

    “你姐说的。”余修远顿了下,又说,“她还说她今天会赶过来看你。”

    岑曼不想这么劳师动众,她忍不住埋怨余修远:“你怎么不让她别来,就这点小事而已……”

    余修远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小事,否则他就不会抛下工作、披星戴月地赶回斐州。幸好这几天他在邻省参加研讨会,不然还得在回程路上那焦心一天半昼的,那个时候说不定会憋出病来。

    医生过来替岑曼换药那会儿,余修远正跟欧阳雍讲着手机,看见医生正拆开那厚重的纱布,他就匆匆地切断通话,走到病床前守在她身旁。

    想到自己冻伤的手青紫青紫的,还冒出了吓人的水泡,岑曼不愿让余修远看见,于是就推着他,让他走开。

    余修远只说:“别妨碍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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