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岑曼对这位姐夫并不了解。她只知道他叫萧勉,人长得不错,谈吐也不俗,就是气场太盛,总给人无形的压力。或许是这个原因,父母都不太喜欢他,他们总觉得萧勉这种男人,并不是岑曦可以驾驭的。再加上他跟岑曦认识不久就轻率地闪婚,他们对这位准女婿就更加没好感。 相比于父母的担忧,岑曼就轻松得多,像岑曦这样机智的人,她肯定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这个萧勉,想必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才会让她义无反顾地嫁给他。 萧勉和岑曦的婚礼如期举行,第一次当伴娘,岑曼觉得紧张,而比她更紧张的,自然是今天的新娘子。化妆师、发型师等人围着岑曦团团转,岑曦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由着他们摆弄。 岑曼毕竟不是主角,很快就梳妆完毕,于是到楼下接待客人。岑家被布置得喜气洋洋,屋里屋外挤满了前来道贺的亲友和街坊,非常热闹。她刚走进客厅,几个孩子就调皮地绕着她打闹,脚下穿着细跟高跟鞋,被推撞几下站得不太稳了。 身体开始摇晃的时候,一条用力的手臂从后方托住了岑曼。岑曼回头,不意外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孔。 自从那天惹恼了余修远,岑曼就有意无意地躲着他,尽量不出现在他面前,就连他给自己订做礼服,她也没有主动找他道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没有特别的原因,仅仅是不想见他罢了。 今天余修远穿了一套悠闲西装,简单的白衣黑裤,便衬得他气宇轩昂。扶稳岑曼以后,他绅士地将手收回:“当心点。” 客厅有点吵,岑曼听不清楚他的声音,但能猜到他说的是什么。她轻声道谢,顿了半秒又说:“也谢谢你的礼服。” 余修远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视线最终落在她空荡荡的颈脖上。他抬手将那散落的头发拨开,之后对她说:“忘记给你准备项链了。” 其实他指间的温度并不高,不经意地碰到她裸露的皮肤,岑曼却像被烫着一样。她轻微地缩了缩,应声:“我有项链,还没戴而已。” 恰好有亲戚过来,岑曼就借机走掉,好一阵子都没有再回客厅。 岑家父母都是很传统的人,他们执意要办中式婚礼。由于婚礼流程繁琐,一整天下来,岑曼已经累得不想说话。 接到《二丁目的秘密》剧组的来电时,岑曼正缩在休息间休息,今晚她替岑曦挡了几杯洋酒,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连拿起手机的手也不太利索。 手机那头的男人告诉她,月底有一场杀青宴,请她务必抽空出席。她耳朵嗡嗡作响,听了半晌才听清楚,最后婉拒:“我可能抽不出时间,真的很抱歉。” 那男人似乎很为难,他沉吟了下,提议:“要不这样吧,我这边先给你预留位置,你再挤挤时间。” 岑曼实在头疼,那把粗粝的男声让她难受,敷衍地应了几声,她就把手机挂了。 酒醒以后,岑曼就没了这回事。她没想过出席什么杀青宴,更不打算抽时间做这种无聊的事情。直至某天,叶思语找到她,兴冲冲地提起这件事,她才茫然地问:“我什么时候答应出席了?” 叶思语张大了嘴巴,满脸诧异:“侯助理啊,他说他已经跟你沟通好了,还让我给你带路。” 这下换岑曼诧异了,她抓了一把头发:“怎么可能,我记得我拒绝他了!” 叶思语说:“事实上并没有!反正剧组已经安排好了,那你就去吧,就当是陪我逛逛,不然我这边不好交差啊……” 最终岑曼还是被叶思语说服了,而她被说服的原因,不是因为剧组给叶思语施压,而是因为她需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当然,这事也是叶思语提醒她的。 跟叶思语道别后,岑曼便散步回家。途径几家商场,外墙都挂着巨幅海报,其中有招商信息,品牌展示,也有电影宣传,在最显眼的位置,是蒋靖风最新代言的珠宝广告。 在广告灯的照射下,海报中的男人气派不凡。临近不惑之年仍然风华不减,他那种经过岁月历练出来的成熟魅力,十分让人着迷。 正是这个风靡万千女性的男人,曾在几个月前,亲手替她戴上了一枚白金指环。 叶思语的话又在耳边回响,当时她对岑曼说:“你就算不陪我,也要陪一陪我们蒋叔呀,他这么照顾你,连私家道具都送给你当纪念品!” 她仰望着那个英俊的男人,喃喃低语:“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岑曼才记起那枚戒指给余修远拿走了,到现在还没还给她。她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找他把戒指要回来。 岑曼虽然下了决心,但一直都没有行动。上次他们就是因为这枚戒指闹翻的,再找他要回来,很可能又惹来一场闹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