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露出年轻而又柔韧的身体。 楚渊双手攀上他结实的腰肢。 段白月在他脖颈处轻轻啃咬,直到肌肤染上一层绯红,方才微微抬起头,重新吻住那染了水雾的双眼。 红烛微微跳动,一夜如斯缠绵。 后半夜的时候,楚渊半伏在床上,一头黑发散落枕边,身体随着呼吸有些颤抖。 段白月抱着他,让人靠在自己怀中,柔声道:“还好吗?” 楚渊闭着眼睛,懒懒“嗯”了一声。 段白月用手指拢过他的发丝,低低说着情话哄他。楚渊昏昏沉沉,很快便重新睡了过去,连一个梦都没有。 第二日一早,沈千帆便急急来找皇上,却被四喜打发了回去。 “末将有急事啊。”沈千帆道。 “急事也不成,皇上龙体欠安,打扰不得。”四喜道,“除非是火烧了眉毛。” “……”沈千帆其实有些糊涂,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事到底是算急,还是算不急。 “那就是不急了。”四喜好心道,“将军还是中午再来吧。” “也成。”沈千帆道,“皇上可是染了风寒?” “是。”四喜点头。 沈千帆道:“军医看过了吗?” “看过了,看过了。”四喜道,“将军快些回去吧,皇上这头有老奴照顾,不必担心。” “那就有劳公公了。”沈千帆抱拳,转身大步出了小院。 屋外暖阳融融,楚渊眉头微皱,像是极不舒服。 温暖干燥的掌心贴上额头,随后便有人在耳边轻声问:“喝点水好不好?” 楚渊睁开眼睛。 段白月俯身,在他眉间落下一个亲吻。 楚渊哑着嗓子咳嗽,段白月下床替他倒了杯热茶,让人靠在自己怀中慢慢喝。里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脖颈与胸前的斑斑吻痕。脸色比起昨日苍白不少,显然是没休息好。 段白月将水杯放在一边,握住他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亲。 楚渊道:“什么时辰了?” “还早。”段白月道,“四喜方才说已备好了粥饭,起来吃一些再睡?” 楚渊摇头:“没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段白月将他抱起来,放了几个靠垫在身后,“不然该病倒了。” 楚渊想了想,道:“笋丝香油粥。” 看他一脸认真,段白月笑出声,弯着手指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 这一日,两人谁也没出门。四喜公公极为识趣,在天黑之时去找了沈千帆,说皇上风寒还没好,怕是要在此多待几日。 卧房内烛火温柔,楚渊道:“明日便回去吧。” “好。”段白月答应,然后又叹气,“这笔账,我可就算到楚恒头上了。” 楚渊在他胸前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不准提他。” 段白月掌心在他肩头轻拍:“好,不提。” 楚渊闭上眼睛,依旧带着三分笑意。 窗外一夜雨丝霏霏,直到天亮才停。 楚渊的烧已经退下去不少,段白月替他束好头发,又弯腰从身后抱住,看着镜中的人:“我可就走了,你一路小心。” 楚渊靠在他怀中:“嗯。” 段白月又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站起来刚打算走,四喜公公却在外头禀报,说是沈将军求见。 段白月打开门。 “王爷。”四喜满面为难——他也着实不想传这个话。 “出了何事?”楚渊皱眉问。 “回皇上,沈将军那头像是当真有急事,昨日已经来过一回,今早又来。”四喜道,“就在院外候着,皇上您看……” “宣。”楚渊道。 “是。”四喜赶忙去复命。段白月替楚渊整理了一下衣领,便纵身跃上房梁,屏住呼吸看着下头动静。 沈千帆推门进来:“皇上。” “可是除了什么大事?”楚渊问。 “此事也不知该说它大还是小。”沈千帆道,“皇上可还记得,厉阁主说过他还有个妹妹?” “自然。”楚渊点头,“她怎么了?” “昨日她暗中来找末将,说了一件事。”沈千帆道。 段白月心中顿时涌上浓浓不祥预感。 楚渊不动声色,道:“何事?” 沈千帆道:“厉阁主的妹妹名叫厉鹊,她告诉末将,在数年前曾与西南王有过一段夫妻之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