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却问:“我不该关心你?” “你自然该关心我。”段白月翻身虚压住他,“你是这世间最该关心我的人。” “乱讲,谁要管你。”楚渊别过视线。 “西南王无法无天,自然是要皇上管的。”段白月在他脖颈处轻吻,“否则怕是会更加肆意妄为一些。” “能有多嚣张?”楚渊捏住他的一边腮帮子。 “试过之后便会知道,究竟能有多嚣张。”段白月含住他的唇瓣,吻得激烈而又直接。 里衣滑下肩头,松松垮垮搭在臂弯,楚渊跨坐在他身上,伸手懒懒捏住他的下巴:“欺君犯上。” 段白月掌心一寸寸滑过那年轻的肌肤,而后将人重重揉进自己怀中。 两人连床帐也未放下,被褥凌乱堆在一边,衣服被丢落一地,欢愉到仿佛全世界都不复存在。 只剩彼此。 而在另一处小院中,南摩邪正一脸愤怨,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徒弟,目光烈火灼灼。 段瑶坐在棋盘边,双手撑着腮帮子,继续记棋谱——或者说是记内功心法。 老头极有耐心,又或者是因为年岁太大,经常说到一半,便会沉沉睡着,过个一盏茶的时间醒来,接着教。段瑶也不催,若是见他睡着了,便自己将棋局摆回原位,又继续一步一步回忆方才的布局招式,倒也不觉时间缓慢。 南摩邪心中先是怄火,后头却发现,小徒弟还当真有几分下棋的天赋。 与段白月不同,段瑶从小便好动好哭,练功也不算努力,能有今日成就,天赋着实占了大半功劳。南摩邪自觉已经将他教得出类拔萃,只是没曾想,竟然还能学进去别家功夫。 “老前辈。”段瑶捏着一枚黑子,道,“今晚学四招如何?” 老头道:“三招已是极限,学多了,怕是会与你先前的内力相冲。” 段瑶道:“可这样着实太慢。” 老头笑笑,摇头道:“练武切忌一个‘贪’字,你天分惊人,更该好好保护自己才是,不急于这几天。” 段瑶只好道:“也成。” 老头将棋子分拣好,道:“时间还早,再来一回吧。” 段瑶乖巧道:“辛苦前辈了。” 南摩邪坐在门槛上,搓自己的破烂衣角。 怎么也不回头看一眼师父。 心里着急。 忒气人。 第二日清晨,楚渊从睡梦中醒来时,段白月正在桌边喝水。 院中鸟雀婉转鸣叫,阳光洒在床上,不燥热,暖融融的。 楚渊趴在床上,侧首看着他弯弯嘴角:“早。” 段白月端着一杯水过来,扶着让人靠在自己怀中:“喝完水继续睡。” “你呢?”楚渊问。 “去隔壁看看瑶儿与师父,问问昨晚有何发现。”段白月道,“而后便去街上买些早点回来。” 楚渊将空杯子还给它:“醒了也就不睡了,我去御书房待一阵子,顺便等你回来。” “这么早就去御书房?”段白月皱眉,“身子受得了吗?” 楚渊推他一把。 段白月笑:“小傻子,我是当真关心你。” “没事的。”楚渊道,声音很低。 “没事就好,不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