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道:“你先前说的,对身子无碍。” 楚渊:“……” 所以? “现在知道,我看你晚晚靠这个安眠,是何心情了吧?”段白月敲敲他的鼻子,“知道服药不好,以后便少用这些东西。” 楚渊坐在床边,心情复杂,这人。 “我正好也试一下,能不能闭眼就能到天明。”段白月躺平在床上。 楚渊哭笑不得:“下回休得胡闹!” “过来。”段白月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楚渊没来由就耳根一烫,瞪他一眼,自己贴着墙角躺下。 殿内烛火昏暗,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段白月道:“看来神医也不过如此。” 楚渊用被子捂住头。 “我就知道又没睡着。”段白月往他身边靠了靠,“说个故事给你听?” “不要。”楚渊在被子里回绝。 段白月强行将他拽出来一点:“三伏天,也不怕闷坏。” 楚渊睁着眼睛,睡意全无:“你赔我的安神药。” 段白月哭笑不得,坐起来一些道:“把手给我。” 楚渊道:“做什么?” 段白月握住他的手腕,沿着手臂缓缓往上按揉。 穴位很酸痛,痛完之后,却又有一丝一缕麻麻的感觉,挺舒服。 “什么都别想。”段白月道,“过阵子就能睡着了。” 楚渊依言闭住眼睛,感受他的手在自己手臂上游走,而后是肩膀,再想往下,却微微停顿了一下。 段白月犹豫片刻,掌心试探着探入衣襟,按上那清瘦胸膛。 楚渊将人推开,闪身缩到墙角。 段白月:“……” 楚渊将自己整个人都裹进被子里:“四喜!” 段白月:“……” 段白月:“……” 段白月:“……” 片刻之后,西南王被恭恭敬敬“请”出寝宫,在外头赏月。 …… “急不得。”四喜公公用胳膊捣捣他。 段白月道:“嗯。” 四喜公公端来一把椅子,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安慰:“外头也好,风景好,凉快。” 段白月:“……嗯。” 微风阵阵,是挺凉快。 第二日一早,段白月回客栈之时,段瑶还在呼呼大睡,南摩邪倒是起得挺早,穿戴整齐看着像是要出门。 段白月疑惑:“又要去哪?”居然还舍得将一头乱蓬蓬的白发弄服帖,要知道先前在西南王府的时候,金婶婶与丫鬟日日拿着梳子在后头追,也未必能将人拉得住。 南摩邪道:“找了中间人,打算在这王城里买座宅院。” 段白月:“……” 南摩邪继续道:“横竖看你这样,往后是要经常往过跑,早买早安心。” “也好。”段白月摸摸下巴,“不过也不急于今天,改日拿着银票去买便是。” 南摩邪道:“那今日要做什么?” 段白月答:“继续去会那个赛潘安。” 南摩邪一听就泄气:“不去不去,盯着这么多天,丝毫进展也无,眼睛都快要对在一起。”再不找点别的乐子,只怕脑袋上都要生蘑菇。 段白月道:“不去也得去。” 南摩邪大怒:“逆徒,有你这么跟为师说话的吗?” 段白月将他强压在椅子上:“师父想来应该很愿意易容成木痴老人,去引那赛潘安上钩。” 南摩邪发自内心道:“我一点都不愿意。” “师父愿不愿意不重要,我愿意便好。”段白月道,“此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师父若不配合,那我便去告诉瑶儿,上回是何人偷了他的五条翠眼。” 南摩邪:“……” “快些。”段白月将易容之物塞到他怀中。 南摩邪唉声叹气,觉得自己晚年甚是悲凉。 也不知何时才能死下回。 泰慈路上,赛潘安倒是准时搭台落座,面前摆着一壶茶。百姓一连围观了他将近一个月,见他回回稳赢,都觉得此人估摸是个骗子,那棋局根本就没得解。所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