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害怕到毫无思考能力的程度,她连滚带爬地起身,扒着电梯一侧站起来,按住关门键死也不松开。 不到两分钟,电梯到达地下车库,电梯门只要略一开,隋安就神经紧张地重新按下去。 薄誉这是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隋安倚在电梯里,心脏剧烈地跳,手心里全是冷汗,忍不住用指甲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镇定。 终于理解薄宴去南方时为什么那么紧张,他应该是早就察觉了薄誉要动手,而且薄誉现在一定知道了她手里的投票权,与其留着过年,不如弄死了干净省心。 回来的路上,薄宴都是绕道走,这大概也是一路都很安全的原因,尤其回城的路上遇到大雪堵车,不然他们很可能进不了b市。 但隋安不明白,薄宴明知道这是早挖好的坑,为什么还要往里跳? 她特么还不想死,她咬咬嘴唇,想哭都哭不出来。 慌乱之中,她很想吸支烟让自己镇定,指尖颤抖地在身上摸了摸,却什么都没有。 这个时候,隋安听到外面连续的警笛声,顿觉腿软,有人报警了? 她趴在电梯门上往外听,枪声已经歇了,有人在外面讲话,“隋小姐,没事了,薄先生叫你出来”。 隋安不敢动,她屏住呼吸,不一会儿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隋安,开门。” 隋安难掩激动,她立即松了手指,看着毫发无损的薄宴,眼泪快飙出来,薄宴一把把她拽出去,按在怀里,“隋安,别怪我把你带到这,你待在我身边我更心安。” 可隋安不领情啊,“你特么不是人。” 薄宴用力按着她,隋安挣扎不动,“你报的警对不对?你明知道这里危险,还故意到这来,就是演戏给警察看?可是我特么还不想死,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出什么事怎么办?”隋安咬住唇又说,“哦对,你根本不在乎人命,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的人怎么可能在乎别人的命?” 薄宴目光微微泛起波澜,他紧紧抱了一下隋安,“不是你想的那样。” 隋安又惊又气,死死地瞪着他,却连怎么骂他都不会了,薄宴整理了下她鬓角的发丝,“警察会带你去问话,该怎么说你知道吗?” 隋安全身发抖,“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看见。” “你这么晚为什么来医院?” “我腿上有伤,来看诊,错走到住院部。”隋安脑子里冲出来的第一想法就是不能说实话。 “不对,你是跟男朋友从南方赶回来看望爷爷。” 隋安皱眉看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点头,“知道了。” 薄宴皱眉,“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 隋安看着他,不知为什么一股委屈逆流而上,酸的她眼角发烫,“我的惊慌和害怕不正是你想要的?有了我的证词,你是不是可以全身而退?” 薄宴皱眉看她,心脏莫名地痛了一下,他背过身,“你的证词还不至于这么有用。” 他顿了顿又说,“看来你还没完全吓坏,记得该怎么说就好。” “薄宴,特么王八蛋。” ☆、第三十七章 隋安这一夜是在警察局过的,隋安算是目击证人,可隋安吓得魂不附体,警察轮番盘问整整一天一夜,隋安还是认定什么也不知道,只承认她是薄宴的女友,他们去南方看亲戚,听说爷爷生病,开了几天车回来的,没有其他目击者,医院的监控两天前就坏了,警察也只好把隋安定性成的确与案件无关的人,第三天早晨才放出来了。 隋安走出来才听说,原来是昨晚有人认了罪,藏匿私有枪支,想要打劫薄宴,因为薄誉始终没有出现,警察也没有找到其他证据,所以这件事情也只能到此为止,最后把整个团火都关进看守所,只等着审判定罪。 打劫? 隋安讽刺地扯了扯唇角,脸上却丝毫没有笑意,她裹紧大衣低头匆忙地往外走,这个晦气的地方,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经历。 薄宴的车停在警察局大门外,黑色的劳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