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告诉我你没带钱。”齐斐暄伸个懒腰,慵散道,“我比较穷,帮你是冲着钱去的,所以你自己的事得自己出钱。” “带了。”李息安点头,捏了捏袖子,“只不过我怕母亲她……” “张香桃只不过是个内宅妇人,她知道什么。”齐斐暄轻嗤,“你连她都对付不了,以后还怎么护着许姑娘?” 张香桃看李息安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原书里许蚕嫁给李息安后也就是在李府外才不受刁难。而被李息安留在李府的正妻,书里的女配齐斐暄可被欺负的不轻。 该说张香桃和张芸秋这两姐妹真是亲姐妹,这阴狠毒辣的性子简直分毫不差。 李息安面露愧色。 身为庶长子,李息安在李府的处境尴尬。张香桃恨李息安是长子,李家也不愿意承认自家娶正妻入门时家里已经有个庶子。故而李息安没少吃苦,他是真的惧怕张香桃。 “你也别想太多,旧庙这边的人只要给够了银子就可靠。”齐斐暄拍拍李息安的肩膀,“你不要妄自菲薄,李家离了你可不行。你爹不会因为一门亲事就把你怎么样的。” “是。”李息安低头,跟着齐斐暄往前走。 很快就到了旧庙。十几年前的庙宇已经破败,房梁山墙早已东倒西歪,散落下来的砖瓦也早被捡走盖了新房,只剩下一扇大门摇摇欲坠。 旧庙周围建了不少房屋,庙里空地上也挨挨挤挤的搭了不少小棚子。 这里的人家倒是和普通百姓没什么两样。 李息安颇为惊讶:“不过十几年,此地为何就破败成了这个样子?” “谁知道呢。”齐斐暄道,“看见那边了么,我们就去那里找人。” 两人一进了庙内,庙里小棚子中的人见有人来也不慌张,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齐斐暄领着李息安坐到墙边,就有人凑上来:“两位公子,算命否?” “不算。”齐斐暄道,“实不相瞒,我们是家道中落,来这里找个地方住的。” 那人脸一红,抱拳离开。 李息安拽拽齐斐暄的袖子:“齐公子,咱们就在这儿坐着?” “嗯,看看到底谁比较合适。”齐斐暄拿出茶楼打扮的点心,拆开纸包递给李息安,“先吃点东西垫垫,咱们今天的事情还多着呢。” 李息安摇头:“齐公子恕罪,在下实在没心情吃东西。” 为情所困的年轻人真可怜。齐斐暄也不再劝,刚想把点心收回来,就看到一双苍老的手一闪而过。 “不吃就给老衲!老衲正好饿着肚子!” 齐斐暄手上的点心,没了。 “谁?”齐斐暄从地上跳起来,目光往四周一扫,落在墙边坐着的白须老和尚身上。 老和尚身着百衲衣,须发皆白,眼睛眯成一条缝,正捏着点心养嘴里塞:“看两位的面相,定然都是富贵人家,何必来这里骗人寻开心?” “不想被纠缠罢了。”齐斐暄眼前一亮,往前凑了些,“大师仙风道骨,定是世外高人呐。” 这位世外高人和旧庙里一看就一脸“我是骗子”的神棍们不同,要是能请动他去帮忙,定然事半功倍。 老和尚的手一顿,眯眼打量齐斐暄:“年轻人,你想干什么?” 齐斐暄把李息安拉过来:“没什么,只不过有件事需要您帮忙。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面前这位公子就需要您救命。” “是你需要我救命吧?”老和尚却语出惊人。 齐斐暄愣了一下,心道没想到这人还真有点本事。 老和尚三两口将点心吃光,站起身抖抖百衲衣,往前踱步:“算了,谁让老衲吃了你的东西呢。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