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正已经是吃了亏的,暗咬牙槽,余光瞥见赵瑞仗着人多小人得志的模样,眸中火星燎原,就冲赵瑞过去,大有今个不弄残不为人的架势。 “阿正——”拱月门外蓦然响起的一声急喝令人猛地收势,回首果然瞧见自个心中如神衹般的人物出现在那,此刻不复温润神情,全身似是笼罩了一层乌蒙。 “蔺王,是他们欺人太甚!”安正恨恨啐了口,拳头依然紧握,不愿这么放过。 “是你出言侮辱在先。”赵瑞当即驳道,挺着身板,一副身残志坚的铿锵模样。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严棣发现席上少了一半的好事分子,觉出不妥才出来瞧看,待看到蔺王身影挂上无懈可击的狐狸笑,“蔺王,可是几个冲撞您了?” 蔺王对上这么个乖觉人物,挑了眉梢,“并未,只是喝多了起了小摩擦罢,安正,都回酒桌喝茶醒醒酒。” “王爷……”安正犹是愤愤,不愿就此离去。 蔺王眯起眼,唤了声他的名字声音低沉含了警告。一伙人就这么不甘不愿离了战场,一场冲突在蔺王的干预下消弭。 待人走,赵瑞身旁一干人等仿若打了胜仗般爆出哄笑,“看他们给怂的啊……” “蔺王刚给放出来当然不敢闹事,可不就得夹着尾巴了嘛。” “安正那脸色啧啧真是绝了,看到都值……”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起安正那帮人来,颇是痛快,严棣噙了笑听着,在他们越说越离谱之际笑着喝止,“差不多行了啊,阿瑞,你没事罢?” 赵瑞被他扶着,心中亦是荡着方才的激情,显了脸上,“多谢诸位替我出头,走,我做东,咱们去天丰楼再好好喝个痛快。” 话一出便得了众人附和,严棣被拥着一道,一块去了天丰酒楼。二楼最大的雅间里,命了伙计送上好酒好菜,一伙人又喝了起来,不过有沈府那顿喜酒打底,大多也没撑过几轮,倒的倒,趴的趴,被严棣派人给各自送回了府。 “严公子,唔,你怎么好几个影儿啊?”赵瑞一手抓着酒壶,一手端了盛了半满的酒盏,身子打晃着看向严棣,努力跟他碰杯却怎么都碰不着。 “阿瑞你喝多了。”严棣扶着脑袋,略余一丝清明,笑着指了道。 赵瑞狠狠摇头,差点把自个给甩了出去,“没有,我没有喝多,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成了,今个也够尽兴了,也回了罢。”严棣晃悠悠起身,作势要拉他一块走。 赵瑞躲了,抱着酒壶不撒手,是彻底喝高了,含糊着说道,“我……我不回去,回去又看到那个杂种,不……不想看。” “什么……杂种?”严棣搭着他肩膀,一副哥俩好模样,扬眉顺嘴问道。 “宋宋……宋弘璟那个杂种!”赵瑞说完还啐了一口,似乎提起眉宇就落了阴鸷,胸腔愁苦满溢,喝多了酒便再忍不住宣泄而出,抱着酒壶叫嚣,“我的,都该是我的,害我嗝成了……瘸子,若是我……我没瘸,沈暄算……算什么,不知跟哪个野男人生的杂种,呸……” 严棣叫那话震醒了几分,目光凝了扒着桌子神情郁郁的赵瑞,闪过惊涛,宋弘璟是长公主与别个男人?!这可真是惊天猛料!“赵瑞你说得可真?” “……真真真的。”赵瑞被拽了衣领子摇晃,头更是一阵晕的,学舌般重复着,待严棣惊喜松手啪的一下倒回了桌上,磕着都不觉得疼的呼呼大睡去。 然得了此讯息的严棣酒意退了大半,一双狐狸眼中燃了点点光亮,落了醉死过去的赵瑞身上,且不说消息真不真,此人可是把把柄亲自送了他手上,啧,宋弘璟摊上这么个兄弟,不知是何感受? 夜已深,严棣出了酒楼,领着小厮往尚书府行去,被风一吹,不禁伸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并未察觉灰墙面映出的两条身影倏地少了一条。 待察觉不对劲时已被拐角处从天而降的麻袋套了个正着,一记木棍击打在膝盖上顿时跪了下来,疼得直冒冷汗,随即更多落下,下的都是十成十的力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