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就这么胡来,掂不清当中利弊?” “我真没事,何况我也听安禄说起这阵子成王刁难,辛苦大哥了。”顾玄晔稍正了神色与他道。 “谈何辛苦。”这本就是他该担的,要不是他没用,何至于让人欺了头上,还落了难以还击的境地,若是换做顾玄晔怕是不一样罢。太子嘴角泄了一丝苦笑,微微垂眸,敛了眸底深色。 “大哥且宽心,”顾玄晔瞧出他的尴尬,眼眸诚挚地宽慰人道,“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我自是帮你!” 太子抬首视线与他相对,看着这个自小就比自己优秀的胞弟,容貌行径无一不仿了景元帝,难怪母后……心底情感愈发复杂,掩唇一咳作了掩饰,微微颔首,亦是勾了笑的。 他缘何会不信他的话,他们可是一脉血缘的亲兄弟……余光瞥见顾玄晔腰上所佩,顺势转了话题,“这是何物?” 顾玄晔闻言撩了玉璧在手上,笑容里不乏温情,“听说京城里来了萨满巫师,筠儿替我求的,当是安她心了。” 太子望了会玉璧,只见那玉璧造型古怪,似玉非玉,透着一股子诡异。也不知是怎么了,眼前突然一花,竟是要倒下去。 ☆、89|76. 顾玄晔扶了他一把,他忙摆手道:“不碍事,许是近来太累,休息片刻就好。” 话落未久,管家便进来请示,道是宋将军夫妇二人到了,太子对宋弘璟亦是十分看重,也知成王在极力争取,不愿失了人才,此时便起身出门相迎。 如意桌旁坐着的顾玄晔听得清楚,执着茶盏的手瞬地略微顿了一下,便透过缭绕的茶雾似有若无地朝外头望了一眼,眸光幽邃深长。 太子府门外,马车方停,项瑶便听得一阵热闹鞭炮声,他们来得恰是时候。因着门口噼啪作响,硝烟弥漫,两人在马车旁等了等,一旁有小孩儿嬉闹着跑来跑去,手里捧着分发的花生干果,笑嚷着词儿:“苏家小女旧知名,晨光疑有白云生,北窗枕上春风暖,生计年年乐岁丰……” 这苏家小女便是指了太子妃。 其中一个没注意撞了宋弘璟的身上,手一抓地在那锦衣上留下了个黑手印儿,宋弘璟今个穿的一身浅色,那痕迹确是瞧着明显,登时怔住无措,慌张地仰起脸与宋弘璟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后者绷着一贯无甚表情的脸皱了眉头,小孩儿被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项瑶瞧着小孩跟皓哥年岁相仿,生的粉雕玉琢,此时哭得都打起了哭嗝顿时心生不忍,从马车上拿了一碟云片糕递给他,安慰他道,“莫哭了,没事的。” 宋弘璟也有些郁闷,他还什么都没做罢? 小孩儿拿着糕点,一边嚎着一边暗暗觑了眼宋弘璟,想起每回他不肯睡时候娘说的,宋将军最讨厌不乖的小孩儿,会把他们抓走再也见不到爹娘,嘴一瘪,哭得更伤心了。 完了,他要被抓走了…… 项瑶亦是起了一丝无措,瞥见宋弘璟那副严肃面孔,灵光一现突然伸手按着他嘴角两边往上推去,硬是挤出个笑的表情来,“你看将军没有生你的气呢。” 小孩儿抬头,亦是瞧见宋弘璟在那一刻倏然软化下的神色,抽搭了两声,一抹鼻涕,嗫喏道了声抱歉匆匆跑了。 项瑶弯了弯嘴角,是打心底喜欢小孩儿的,趁着四下没人注意一时玩心大起,指尖推着宋弘璟脸颊上下,将一张俊脸揉捏地不成形,也不知为何,她就是特别喜欢他任由自己□□时所露出的无奈眼神。 “阿瑶,玩够了么?”宋弘璟好笑瞧着她,哪还有半点铁面将军的样子。 正想回答之际却听身后一道低低笑音道,“咳,二位感情真好。” 项瑶倏然缩回了手,回身瞧见成王及其侧妃立在不远,正噙着促狭笑意看。 “成王,庄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