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玉珠的婚事你插手不大好罢?”毕竟宋氏在那,今个的事要是她二人晚些回来,赵玉珠恐怕就要离家出走了。 “放心,有祖母在,不会委屈玉珠的。”祖母对于小辈的婚事向来开明,尤其沈暄又是她看着长大,前两日就说起如今沈暄成了姑娘们想嫁的热门,怕相中的外甥女婿跑了。 项瑶含笑颔首,“也是,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咱们这一头热,改明你见了沈暄提点下,也别让玉珠等着急了。” 宋弘璟应声,想起之前被打断的正事,复又提起了道,“顾妧的住处我已命人盯着,还有今日这出巧遇,我怀疑她与成王有联系。” 项瑶睨着他,嘴角噙着一丝促狭,“果真是美色惑人呐。”言罢,故作轻佻地挑了他下巴似作端详,待察觉面前之人渐渐转暗的眸子,十分机灵地收了手,干咳一声转了正经神色,“不论是否有联系,叫人盯紧了总没错的。” 心中却不无疑惑,毕竟上辈子她所知的是顾妧与顾玄晔,里头又关了成王什么事,她还真不清楚。 日子一转就到了十月二十五,离太子妃生辰还有五日,也是太子解禁的日子,早早让人备了马车携太子妃一同前往蔺王府探望,项筠闻讯,借机在太子面前露了一脸,蹭在后面一道去了蔺王寝居,这才得以见上一面。 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药腥味儿,即便支着窗子,味道也是不散,太子进门略是皱了皱眉,便瞧见床上躺着的顾玄晔双眼无神地盯着床顶,听着他的唤声并无反应。 “他……这样多久了?” 安瑾的目光忙从险些失态恸哭的项筠身上收回,临了暗暗警告了一眼,回了太子的话,“有些时日了,说是烧地太久离了魂,吃了宫里御医开的方子才稍微有些起色。”却也不见多大用处就是了。 项筠见蔺王如此,捂着嘴默默流泪,总算顾忌着太子与太子妃在场没往前扑。勾勒着他消瘦几许的脸庞,不复印象中的意气奋发,如此模样真是叫人甚感心痛…… 太子同样在细细打量着顾玄晔,同胞兄弟,又如此优秀,蒙此劫难确是令人惋惜。遂上前独坐床沿同他说话,企图唤醒,说的大多是兄弟俩小时候的趣事,背着的身子似乎涌动着异样悲伤,然落在顾玄晔面上的目光却是复杂。 待太子夫妇离开,安瑾送二人出府,项筠当下叫人‘请’出了屋子,站在过道上,目光紧紧凝着那道重新闭上的门,脑海中满是王爷了无生气的苍白模样,愈发难过了起来,嘤嘤垂泪不止。 “王爷……” “小姐。”玉绡见状递了帕子,往门那处瞧了一眼,像是怕蔺王妃突然回来似的,不掩担忧,随即压低了嗓子以二人听得到的音量询问道,“小姐今个约了人,还去吗?” 项筠拭了拭眼泪,倏然记起一事,堪堪咬住牙根,坚定道了个去字,不舍离开。 ☆、87|76. 长安街宽巷子尽头一间不起眼的茶楼,因着位置偏僻,只有麻雀三两只,就连伙计都闲得在大堂打瞌睡,忽而闻得一阵清香,迷迷糊糊地抬起头见是一名戴了帏帽的女子,身旁作丫鬟打扮的少女出声询问可有人在雅间等。 伙计一拍脑袋,将人带上二楼的云水阁便退了下去。 只见项筠坐在窗边,大抵是等的久了,面色稍有不愉,蹙眉瞧向门口出现的人。 “怎的那么久?”玉绡代为发声质问。 “……路上耽搁了。”项蓁喏喏回道。 项筠一贯都不怎么喜欢这个项府三小姐,外室所出,前两年才认回,一副唯唯诺诺好像谁都可以欺负的样子,也不乏看不起意味。 “行了,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项筠不愿在这耗了时间,直奔了主题道。 项蓁闻言轻蹙了黛眉,显了踌躇神色,“你能先告诉我要用这香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府里总有虫蚁作祟作驱赶用。”项筠在她面前连是伪装都不屑,口气略不耐烦道。 项蓁被一喝,微是瑟缩了下,心下则有些生气,毕竟项筠那说辞真当她是傻瓜来糊弄,咬了咬唇角,从身上袋子里取了一方形的白瓷罐捏在手里,像是犹豫着要不要给出去。 项筠直直盯着她手里的罐子,眼眸敛了精光,见她牢牢捏着,态度便软了稍许。“我又不会拿着去害人,妹妹且宽心。” “……”项蓁唇角抿得更紧,依然攥在手心弱弱道。“要是调不好分量,真的会出人命的。”其实做出来的当下就有些后悔应下了,可项筠给出的条件太诱人……可事关人命,又过不了自个心底那关,一时踌躇莫展。 项筠听了暗喜,她要的自然是这种,便让玉绡去拿,项蓁缩了手藏在了身后,像是反悔。 “要良心还是孝心,端看妹妹如何选了,你忍心你母亲老了孤苦无依,我知你最想接母亲入府,而我恰能帮你,届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