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仍活得小心翼翼的,看着怪可怜。”也是因着相近的身世,顾氏对项筠多了几分怜爱,“平常多带着她一块儿,可好?” 项青妤对这位娇弱又有些执拗的婶娘颇没辙,只得轻轻应了声,往没往心里去也只有她自己晓得了。 气氛一时有些冷场,项瑶随意扯了个话题转了开去,正说着流萤提着茶壶进来添水,面上露了一丝难色。 流萤是活泼性子,憋不住话,就这进来的一会儿一双圆溜眸子已经在项瑶身上来回转了几圈,眉头拧成了麻花。项瑶看着有趣,故意憋了她一会儿后,主动开口问起。 “大小姐,夏初她知道错了,她是替人守夜不小心犯的错,管事的惩罚了,降作三等丫鬟被发配去伙房。求小姐开恩,念在她之前尽心侍候小姐,让她回了玉笙苑!”流萤连忙跪下恳求道。 “她让你来求的?”项瑶撇了下茶盖子,不置可否道。 “是奴婢自己的意思,大小姐……” “夏初?”顾氏出声打断,睨向地上跪着的人,“就是害瑶儿病了的那名丫鬟?” 项瑶思及方才一闪而过的念头,看向流萤的眸子里多了一抹深思,那晚是夏初守夜。屋里的床挨着窗子,她有开着窗子睡的习惯,待睡着后由守夜的丫鬟关上,偏生那晚开了一宿,才受的风寒。而这个夏初……她依稀记得最早是在老夫人那儿侍候项筠的。 “回夫人,正是。”流萤应声,晓得府上就夫人耳根子最软也最好说话,正要为夏初求情,便听着项瑶开了口。 “她替的哪个守夜?” “回大小姐,是秋蕊。”流萤干脆地答了道,眼里有一丝不屑,秋蕊是管事手下一名老婆子的孙女,婆子是管事面前的红人,连带着她也有点鸡犬升天的意味,狐假虎威的经常欺负一房里的丫鬟,夏初定是叫她逼着才替她守夜。 项瑶听着耳生,想了一会儿才在脑海里对上了号,这人后来因着手脚不干净,偷了她的饰物叫管事的给送去庄子做苦活。“把那俩人都带过来。” “是,大小姐。”流萤一听,想是事情有转圜,忙不停地找人去了。 原本要走的项青妤见状又留了下来,看项瑶打算怎么处置,她这妹妹多少随了点顾氏的性子,容易心软,遂在她耳旁提了一句,“妹妹可莫要心软,失了主子的威信。” 项瑶乍然听闻险些喷了茶水,有多少年未听过有人说自己心软,多是以毒妇称之,只是笑后颇是心酸。她的良善在顾玄晔的溺杀下一点点磨灭,都快忘了自己最早并非是后来那面目可憎的模样。 不多时,两个身穿湖水蓝襦裙的丫鬟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一道给屋里的几位主子行了礼。 跟在高个儿丫鬟后面的夏初红着一双肿胀的眼睛,一下子扑在地上,“大小姐,奴婢知错了,求小姐让我回苑里吧,奴婢这几日在伙房淘米,指甲都快泡烂掉了,奴婢真的知错了,再是不敢打盹忘了关窗子。” 项瑶仔仔细细瞧了瞧她,半响,露出一抹淡淡的神色,只道:“你且起来罢,该罚的也罚了,自当让你回来的。” 夏初似乎还没缓过神来,愣了一下,赶紧磕头,“谢大小姐,谢大小姐。” 顾氏是个心善的,这当做法倒也衬了心意,只觉得女儿能大度待人以后定是好福气。 项青妤却微微摇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她这妹妹还是太过心软罢,早晚要吃亏的,只是不是自己苑的事,倒也不好多说什么。 夏初得了赦免,喜出望外,秋蕊面上闪过一丝嘲讽,两人正待站起来退下,项瑶却一声呵斥,“我且让夏初起来,可没让你这个刁钻的丫头起来。” 秋蕊一时哑口,屈膝连忙又跪在地上,做惶恐状,“大小姐……” 项瑶不由她分说直接一巴掌上去,手上不差一分力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夏初性子软,你就欺她,让她两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