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肩带被扯掉,大半个胸脯都露出来,她抬手按在胸前,缩着腿将脸埋在膝上,泣不成声。 方竟玦跪在地上安慰她,周芙扑到他怀里小声哽咽,方竟玦看她肩上都是血痕,脸色铁青,脑袋轰地炸开,他霍地站起身,大步走上前一巴掌狠力搧过去! 杨莫踉跄一步,还未站稳就被他大力推了一下,脚下一崴扑倒在地,手臂立刻传来尖锐的疼痛感,鲜血很快染红一片。 她压在袋子上,里面不知道什么东西碎了,正刺进她肉里,她哭出来,捧着手臂坐在地上,泪眼模糊地看着方竟玦,鲜血顺着手滴落在地上,有点狰狞。 方竟玦只冷冷看了她一眼,弯身抱起周芙进屋,抬脚踢上门,房门将他背影隔绝,却将背影下的绝情留下。 她捧着手臂坐在那,执拗地等着,模样凄惨可怜,她想着他会有一点点心疼,想着他会开门,她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房门将她彻底隔绝在外,隔离在方竟玦的世界外。 她扶着墙坐下,眼里的悲伤淡去,只剩下绝望,她低头看了眼自已血淋淋的手臂,嘴角掀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转身进了电梯。 这份痛她记着,有一天,她要方竟玦跪在她杨莫面前求她回头! 杨莫回到李宅,苏温正在和杨嫂剥毛豆,看到她的模样吓了一跳,忙迎上前,脸都吓白了,“怎么了?” “没事,摔了一跤。” 杨莫淡淡地说,她的脸颊红肿,分明是被打的,苏温没有多问,忙同她一起上楼,取了医药箱给她清理伤口。 杨莫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眼泪蓦然落下,她哑着嗓子说:“温温,你说,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有的人一生下来就受宠,有的人拼了一辈子,还是一无所有。” “……” 苏温动作顿了顿,换了根棉签沾了双氧水,小心清理伤口,轻声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一无所有的人呢?哪怕是孤儿,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朋友,我想,如果我们的*少一点,贪念少一点,不公平自然会淡去。” “是吗?” 杨莫喃喃了一句,低声说:“可是没有这些贪念,不就一辈子平庸吗?公平是要强者来定规则的,如果有一天我高高在上,公平都会被我踩在脚下。” “……” 苏温停下动作,柔声说:“莫莫,每个人活法不同,想追求的东西也不同,只要觉得开心,就努力去争取,毕竟努力了才有回报。” 她轻柔地缠上绷带,收了医药箱坐到沙发上,杨莫缓缓侧过头,靠在她肩上,眼泪顺着鼻梁滑落,掉到手背上。 她说:“温温,我要做人上人,哪怕付出任何代价,我要把曾经将我踩在脚下的人踩在脚下,我要她们向我乞怜。” 她说完,闭上眼睛放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像丢掉了什么一样,不甘又决然…… 杨莫很快搬了出去,苏温没有挽留。 她每天晚上九点准时发信息给杨莫,提醒她注意身体,她与杨莫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也是她唯一的朋友,她希望自己能让杨莫有所寄托,不要轻易抛弃自己。 她每天陪江秋兰聊天逛街,要不就是在房里看书,日子过的平淡而温馨,直到接到苏文的电话。 “温温,你是打算永远不回了吗?” 苏文握着手机低声问,声音透着疲惫之色。 苏温心间一股酸涩泛开,轻声说:“我下午就回去。” 挂上电话,苏文抬手揉弄眉心,身心俱疲,苏柔坐在地上,化着浓重的烟熏妆,穿着艳红的超短皮裙,像酒吧坐台女一样。 “苏柔,你要再这样堕落下去,你就走吧,苏家养不起你这样的女儿。” 苏文平静地说,苏柔眼泪落下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