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活,有没有命回来,全看他自己的本事。” 吕氏气疯了,“我看你就是想看你大哥死!是不是!” 雪嫣神情麻木的站在楼梯口,楼下二人争执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进她耳中。 难堪,震惊,荒唐,担忧,种种情绪充斥着她的脑袋。 谢策和吕氏不欢而散,他走进小楼,抬眸看到雪嫣仓皇不定的神色,柔声安慰,“囡儿别怕,没事了。” 雪嫣回过神看着他走上楼梯,她此刻脑子很乱,但最在意的还是谢珩,不等人走到跟前,便跨步上前急声问:“你说过会放了谢珩,为什么还要让他领兵。” 雪嫣的担忧和吕氏相同,他们都太害怕三年前的事回再发生一次。 “都听到了?”谢策不指望她会对自己有关心,可她开口就是谢珩,在这样的时候,他已经不太能控制自己的妒恨。 “囡儿是不是也想让我去替谢珩。” 雪嫣愣了一下,这在谢策看来就是默认,“那我的回答,你刚才应该听到了。” 冷硬的语气让雪嫣心里不安,“你答应了。” “我是答应放了他。”谢策打断她的话,“但是你真以为我能随便一句话就保他无恙?燕王必反,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谢策将原想把她抱入怀中的手紧握,错身从她身旁走过,“你总不能让我一辈子保他平安,那他未免也太没用。” 雪嫣也气急了,反身质问,“如果不是你陷害设计在前,他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谢策额侧青筋不断跳动,转过身一把将人攥进怀里,“你再为他说一句,我让他绝无回来的可能。” 他压着雪嫣不断挣扎的双腿,“我说了,他怎么样,全看你。” 雪嫣如同被掐住了死穴,突然就不动了。 谢策看着她这个样子,只感到胸口的火烧的更旺,他调息了几瞬,从怀中取出了一串银铃,“去取这个,所以今日回来的晚了,早前去交州前就命人去做了,想着囡儿带着必然好看。” 雪嫣不想看,然而谢策握住了她的脚踝,她不得不转过目光,谢策褪了她的鞋袜,银铃滑至脚踝,冰冰凉凉的,雪嫣不由的轻蜷脚趾, 中间清脆作响的铃铛上嵌着螺钿,细闪着亮莹莹的光晕,周围是一圈同样嵌着螺钿的银珠,做工极为细致精巧。 “囡儿不是总爱赤足在屋里走,我那时便想着你带着必然好看,果然好看,一步一响,到哪我都能听见。”谢策说着倾身贴着她脚踝的细嫩肌肤,连带着那颗银铃一起含进了口中。 …… 谢珩被放出诏狱,去到养心殿面圣,赵令崖令他回府整装,不日便领一对兵马动身前往北古口与燕王会晤。 谢珩缓步走出皇宫,卫萧已经候在了金水桥外,一见谢珩便快步上前。 虽然没有受刑,但是被关了那么久,谢珩的神色并不好,加上诏狱不见天日,皮肤也白的发青。 卫萧心下怄苦,“主子。” 谢珩看着他皱起眉,“你为什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寸步不离守着雪嫣。” 卫萧脸色几变,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主子受了那么久罪,还是先回府。” “她人呢。”谢珩冷声问。 卫萧咬了咬牙,“您一出事,顾姑娘就转投了世子的庇护,她不值得您如此对待。” 谢珩并不相信雪嫣会如卫萧所言这般,但脸色却一寸寸晦暗下来。 澜庭小筑。 青墨靠在墙根和守门的侍卫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余光看到长街那头有辆马车正朝这边来,再眯眼一看,看到驾车的人是卫萧,青墨立刻直起腰杆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