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心,雪嫣耳尖发烫,瑟缩着指尖。 谢策宽大的手掌覆住她的柔荑,低声解释,“我与三公主也算自幼相识,在我眼里三公主就如谢语柔一般,我与她清清白白,雪嫣,别生气也别躲我了。” 雪嫣更懵了,她躲他,是因为她以为他们之间已经说清楚,没有关系了,可谢策为何绝口不提这事,还以为她是因为公主才躲着他。 谢策脚步欺近,雪嫣仓皇向后推开,小手却被紧紧压在他心口,强劲有力的心跳撞着她的掌心。 二人之间只剩下一拳的距离,雪嫣看清了他的双眼,黑黑沉沉又隐隐含着慌乱,似是怕她生气。 雪嫣心里乱成了一片,这样的谢策比平日里更让她难以招架,弱声央央道:“你不要这样。” 娇柔可怜的样子让谢策喉间发痒,喉结微动,缓缓而笑,“好,我不这样,那你总该让我替你看看身子。” 雪嫣脸腾的烧红,难以置信的眨眼,他在说什么呀! 谢策面不改色搭指在她手腕,“方才就见你脸色不好,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雪嫣反应过来是自己误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一时羞愤难当,恨不得原地消失了才好。 谢策心无旁骛地替她诊脉,雪嫣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浆糊,谢策的样子,怎么就好像全然没听过那番话似的。 雪嫣眸光一闪,试探着问:“那日我让青墨给你传话。” 谢策抬起视线,眼里一瞬的迷茫让雪嫣心都凉了,莫不是青墨压根就没有把她的话告诉谢策? 谢策略做思索,笑道:“他跟我说了,你是路上疲乏才没有来赴约。” 黑眸注视着雪嫣,凭一句话想跟他断?真当他是好打发的? 雪嫣神色恹恹像泄了气似了,一切竟然又回到了原点。 而更让她感到悲哀的是,她心底竟然有那么一丝庆幸。 雪嫣咬着唇,千百种心绪交织着她喘不过气。 谢策讥笑着看了她一眼,转身将屋内的油灯逐一点燃。 火苗窜起,看着暖色的光晕,雪嫣稍稍恢复了一些神思。 谢策手执着一盏油灯走回她面前,拖起她的手,检查她早前手上的伤口,细嫩的掌心无暇透着淡淡粉。 “脚伤可好了?” 雪嫣揪住裙摆,怕他又要看,着急忙慌地说:“都好了。” 谢策慢条斯理地颔首,“你是都好了,我被你咬伤的地方却是一直炎着。” 雪嫣将信将疑的把目光转向他左肩,细声嘀咕:“都那么久了。” 而且她的牙齿又不是兽夹,怎么会咬一口大半个月都不见好。 “不信?”谢策抬了抬眉,抬指解开领口的盘襟扣,拨开衣襟,锁骨若隐若现,雪嫣哪里看过男人的身子,仓促转过头。 双眸无处安放的只能垂看着地面,唇角紧紧抿着,雪腮红扑扑微微鼓起,可爱鲜嫩的让谢策想咬上一口,他笑道:“看啊。” 雪嫣局促的蹙着眉头,不得以转过去目光,谢策肤色冷白的肩上当真印着一圈发红的伤疤。 有些地方结了痂,新生的皮肉泛着脆弱的粉。 雪嫣讶异睁圆了眼睛,“怎么会那么久都不好。” 她惴惴的用指尖抵着唇,难道自己真咬的如此狠? 谢策嘴角轻撇,“还以为我诓你?”他不由分说地拉起雪嫣的腕子,“你摸摸真假。” 掌心被按着贴到温烫的肌肤上,雪嫣差点跳起来,脸上的红意一直烧到了耳根子。 之前好歹是隔着衣衫,此刻却是没有半分阻隔地触碰,雪嫣羞急不已,贴在谢策肩上的手仿佛要烧起来。 “如何?” “是,是真的。”雪嫣挣扎着抽手,谢策却按着不放。 细指如玉,掌心娇嫩如绸,紧贴在他的肩头,酥柔顺着生了新肉的伤疤丝丝缕缕渗入他体内,骨缝,撩起层叠的躁/.欲,让他险些克制不住想发狂。 “雪嫣将我咬成这样,便想这么算了?”谢策悠然偏头,视线扫到她脸上,兴师问罪的架势显得有些无赖。 雪嫣愣神看着他,过去她浑浑噩噩,混淆着现实将谢策当作是谢珩。 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越来越能区分两人的不同,她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她觉得不安。 这也是她拼命想要抽身的原因。 若有一日她再也无法把谢策当成谢珩,那她和谢策在一起又变成什么? 雪嫣心越来越沉,猛得抽回手。 谢策的手落空在空中,他错愕抬眸,看到雪嫣吞吞吐吐地翕动唇瓣,她眉眼间几乎要将自己吞没的自责和负罪,显然不是因为他肩上的伤。 意识到雪嫣要说什么,谢策目光逐渐变得森凉,舌尖抵着齿根滑过。 顾雪嫣,你敢开口试试。 雪嫣深吸气,既然决定了,就不该一拖再拖,现在当着他的面说清楚,“世子,其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