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陶夫人刹时间气得全身颤抖,只觉得一股气血急急地往喉间涌了上来,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这样多好呀,省得你再给他那些侍妾下药了。”红花夜叉乖张笑道,手中的匕首悬在陶凌雨胯部之上,“至于你这个可怜的孩儿……”她颇为惋惜地在陶凌雨耳旁幽幽道,“我刚刚可是给过你机会的,可是你却放弃了你此生唯一的机会。”红花夜叉勾唇一笑,又看向了面容惨白的陶夫人,“你还记得你在他小时候是怎么对他的吧?好可怜哦,他每天晚上都一个人缩在床角抱着膝盖哭,哭到睡着……” “你胡说八道!”陶夫人震颤,怒指着她,心如刀割。 “玉儿,别动他!”陶右相上前一步,却是吐出了一句让红花夜叉都颤抖的话,“他是我们的孩儿。” 红花夜叉手一震,随即又冷瞥他一眼,“你想骗我?” 陶右相蹙眉,终于沉声道来:“他们出生后那日晚上,我也将他们二人对换了。” “哦?”红花夜叉眉毛一挑,另一只手却紧紧攥成了拳头。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你还说,落儿的眉毛生得和我很像,后来他哭,我将他抱去给奶娘喂奶,就是地那个时候,我将他们二人换了。” 红花夜叉闻言,面色有了一瞬间的惨白,死死地盯着陶右相。 “哈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陶夫人仰天大笑了起来,却是面容癫狂。她不知道,不知道陶右相是真的这么做了,还是他这么说只是为了救下陶凌雨。可是此时此刻,她只能相信,她不得不去相信!她怎么可能,这十多年来折磨的都是她的雨儿呢?她不相信,不相信! “不可能!我不相信!”红花夜叉红唇惨艳,一只手紧紧抓住了陶凌雨瘦弱的双肩,指甲几乎掐入他的皮肉,“他不可能是我的落儿,不可能!” 可是,她深知陶天佑的性子,他不会说这种谎言,还是,他真的只有为了从她手上救下陶凌雨? “玉儿,你知道的,我从不骗你。”陶右相面容严谨。 红花夜叉眸色绝望,猛地松开了陶凌雨,蹲到他面前捧起了他的脸,细细辨认着。他的眸中已经没有了眼泪,就如同干枯的泉眼,他的眸色极其淡漠,没有爱,没有恨,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傀儡。 红花夜叉从未像此时这般害怕过一个人的眼神,他似乎望穿了她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她颤着手解开了他的穴道,唇张合了数次,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陶凌雨将阻拦在面前的她一把拨开,可是一站起来却狠狠地摔倒了在地,他的双腿麻而痛,已无法支撑他站起来。他毫不犹豫地爬了进来,颤着四肢往陶织沫的方向爬去。 “我的、我的孩儿……”红花夜叉伸出手来轻轻触着他,他一只手愤力甩开她,头也不回地爬到陶织沫身边。 此时,神志不清的陶织沫仍被即墨难紧紧抱在怀中,她双目呆滞,口中喃喃不清,全身发抖得利害。 “织沫……”他哽咽着唤了声,“你听我解释……” 陶织沫突然回过神来,涣散的眼神变得极其凶狠,猛地从即墨难怀中挣脱开来,朝他扑了过去,揪着他的衣领冲他歇斯底里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子!” “织沫……”陶凌雨想抱住她,她却越发挣扎得利害,极其厌恶他的触碰。 “你不是我四哥!我恨你!你害死他!你害死他!是你害死他!我恨你!恨你!”陶织沫将满腔怒火都疯狂发泄到了他的身上,对着他拳打脚踢,恶言怒骂。 “对不起!”陶凌雨紧紧抱住了她,任由她的拳脚像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陶织沫此时失魂落魄,拳脚极重,落在他本就瘦弱的身子上,更如暴雨击打浮萍般,将他击得溃不成军。他双目通红,哽咽道,“这一切,皆非我情愿……” “你放开我!”陶织沫挣扎开他,狠狠甩了他一耳朵,“恶心!”她狠狠地瞪着他,如同仇视着最恨的人。 他的头被打得歪向一边,白净的脸上留下了尤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