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细嫩雪白的腿就磨损地不像样子,把王氏心疼的,最终还是将那师傅辞退了。 梅幼舒虽然学过一日,但那时年幼,记忆还略微模糊,再加上一日也学不了什么,是以她如今能保持着上马不掉下去的状态已是极为不错。 待那裁判长一声令下,梅幼舒前面的几匹枣红马便突地飞奔出去。 而她胯、下那一匹似习惯了这样的气氛,不等梅幼舒做出反应,也猛地往前跑去。 梅幼舒吓了一跳,只是好在因为梅幼蕊年纪是几人当中最小的,为她选的骏马也是里面个头最小的,虽然精力充沛,但没有了主人的鞭策,又慢慢缓了下来。 梅幼舒面色微微发白,仍旧有些害怕,手里抓紧了缰绳也不敢用力,生怕激得它再急奔出去。 她便如她们方才说好的那样,落在最后一个,仅是当自己来凑个数而已。 好在人们的目光都被那鞠球所在之处吸引而去,是以落在后头的小卒子也并没有太多的人在意。 况且击鞠场之大,坐在棚子里的人都只能瞄见个人影,辨别个男女,骑在马上的人你来我往,想要看清面目更是难上加难。 梅幼舒前一刻还庆幸着,只是在前头奋力夺球的梅幼岚忽然回头扫了她一眼。 梅幼岚冷笑了一声,只猛地朝前冲去,以一种极为危险的甩尾举动顺利逼退了前面一众公子哥儿,愣是将那鞠球夺下,但她却好似没有把握好角度一般,令那球往反方向射去—— 一众人无暇关注这无关紧要的破绽,第一反应便是调转了马头追赶鞠球,然而梅幼舒却懵在了原地。 那鞠球刁钻得很,不偏不倚,便朝她这里疾射而来。 只是真正令她僵硬到动弹不得的是,她在那群朝自己奔来的人中,看到了那位气质冷郁的珩王殿下。 小姑娘肩头一颤—— 想来这世上是真的没有最惨的事情,只有更惨的事情。 她当下手脚发软连控马掉头都忘记要怎么做了。 好在她也没有坐以待毙,只用了全身的力气将那缰绳一扯,□□的马便好似会意一般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将将避开了众人的焦点。 眼见一场灾难被她避开,偏偏这时梅幼岚又凭空出现。 比起生涩的梅幼舒而言,梅幼岚这样皮实的姑娘才是马场上的老手。 她能做到的不仅仅是将马和球灵活操控住,还有便是如何将挤兑住姐姐的动作化为顺理成章的行径。 她眼见自己要撞到梅幼舒,还面露慌色急忙勒住了缰绳,却因惯性的动作,又抬脚踢了梅幼舒坐骑一脚。 那一脚力度极重,那小马顿时嘶鸣一声,猛地扬蹄,令毫无防备的梅幼舒从马背上滚落。 便在这时,抢在最前头将将要击中鞠球的坐骑主人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梅幼舒。 那双厚重的马蹄在梅幼舒上方扬起,正欲一脚将这块嫩豆腐踩碎。 彼时梅幼舒的脑中一片空白,那马蹄重重落下,令人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这血溅当场的惨案。 往年,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但这样的活动在贵族之间反而是最受欢迎的,即便发生的再多,也没人会去阻止这样的赛事。 是以,围观的人虽然都受到了不小惊吓,却又觉得这样的事情都在意料之中。 待一切尘埃落地,四下里竟静得没有半点声音。 梅幼舒的心几乎都要跳停。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颤颤地睁开浸水葡萄似的眼睛,却冷不防坠入了一双古井无波的深眸之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