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日子会不在,我瞧她这样,应是伤了里头。若这几日李家再过来滋事,还请嬷嬷代为遮掩一二。待翠浓一好,我就把人送回来。” “哎哎。大伯你就放心去吧。”嬷嬷把谢凉晴扶起来,“这儿尽有我看着呢。” 老薛向谢凉晴点点头,背着翠浓就上了墙头,几个起落间,已经看不见身影了。 谢凉晴一直看着老薛和翠浓消失的墙头,她无力地靠在嬷嬷身上,“嬷嬷,你……下次也跟着人家走吧。” 嬷嬷惊道:“姑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谢凉晴干裂的嘴唇扯出笑来,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翠浓能离开这儿,那嬷嬷也一定能离开。这儿,只要有我就够了。咱们能走一个是一个。” 谢凉晴到底是嬷嬷一手带大的,这眼瞅着就能得救了,怎么舍得下她。嬷嬷扶着谢凉晴慢慢往屋子里走,哄着她道:“咱们呐,先不提什么走不走的。先把身子给养好了再说。” 谢凉晴已经没什么力气再说话了,刚才李老夫人折腾的那一遭,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她躺回床上,朝嬷嬷勉强一笑,终于又睡了过去。 老薛抱着翠浓从墙头翻回到自己宅子里,立刻先把人放在卧房里头——整个屋子里只有那儿有床。他探了探翠浓的额头,烫得很是厉害。他凝着脸,搓了搓手,撩了袍子就出门。 刚把门给关上,正好遇见边上一户人家的老太太也要出门。老薛知道自己头次到这儿来,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就向人家打听道:“有劳,敢问……这城里头最好的大夫是哪个医馆的?” 老太太狐疑地上下看了看老薛,自忖并没见过这人,脸上便有了防备心。 老薛指着自己宅子的大门,道:“我是昨儿个刚同您隔壁这户人家买下宅子的人。真是不凑巧,我家闺女今儿一早到了地界之后就身子不太舒坦,我这做人爹的啊,心里头急得慌。但初来乍到,并不清楚谁的医术高明。还请您替我指点指点。” 老太太看着老薛满头大汗,果真像个担心女儿的爹。她面色稍霁,“城东那儿有家回春堂,大哥不妨往那儿去看看。里头有一位姓单的大夫,医术还算不错。” 老薛记下“城东”、“回春堂”两个地名,对老太太千恩万谢后,即刻就动身过去了。他脚下走得生风,不消一会儿就到了回春堂门口。甫一进门,回春堂的小药童就迎了上来。 “老大爷,您这是抓药呢?还是看病呢?” 老薛用袖子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我想请单大夫出趟诊,我那女儿叫人踢伤了身子,现在正晕着。” 小药童一听,忙细问:“可有咯血?” “有有有。” “这边请。”药童一面扬声往里头叫人,一面将老薛迎进去,“老大爷小心脚下的门槛,莫要因为心急而跌着了。” “哎。”老薛嘴上应着话,手下提了衣摆,跨过了那门槛。 单大夫正看完前一个病人,迎面就看到一脸急色的老薛。他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迎过去,“这位大爷,可是身上那儿不妥当?” 小药童道:“这位大爷的女儿叫人给伤了脾脏,怕是得叫先生出趟诊了。” 单大夫二话不说,提上行医箱就跟着老薛去了。 老薛领着单大夫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方才自己向她搭话的老太太正坐在自己家门口。 老太太从门口的台阶上起来。“你可总算回来了。”老太太一面对老薛说道,一面跟着挤了进去,“听你说了自家姑娘不舒坦,我这心里也着急。不过现下可好,有了单大夫,就不用怕了。咱们南直隶医术最好的可就算是他了。” 单大夫一声不吭,跟着老薛进了卧室。还未走近,就听到一连串的咳嗽声,还有血腥味。他几步走进去,只见床上床下一摊摊的血,不由深深地皱紧了眉头。 老薛见翠浓这样子,心里也担心极了。只盼着翠浓年纪小,身子骨还健壮,能撑得过去。 老太太站在外间,垫高了脚尖,朝里头扫了一眼,目露精光,然后不声不响地掉头走了。 老薛和单大夫把全副身心都放在救治翠浓的身上,是以并未发现这老太太的举动。 老太太回了家之后,即刻就把门给锁上了。她从挎着的篮子里拿了瓶药酒出来,去了偏房。一撩开蓝印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