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赵家养你有什么用?!你爹和我疼你有什么用?!家里有点事都指望不上,还不如养条狗,起码能看门。我这么多年真是白对你好了!,生生养了一条白眼狼!” 赵雨桐脸色惨白地跪在赵夫人跟前,“母亲……母亲,我、我晚上去试试……” 赵夫人的脸色这才好一点,语气缓和了许多,“不是要试试,而是必须要成功。你以为你爹丢了官位,你还有什么资格去和谢家那个小蹄子争云阳侯?” “女儿知道了。”赵雨桐垂下眼不敢看赵夫人,双手在袖子里紧紧握成拳头。 赵夫人眼睛一转,慢慢道:“我听说云阳侯颇有些油盐不进,你就这么去求他,的确可能不太会答应。”她眯着眼看赵雨桐,“不过,倘若是云阳侯夫人求他,兴许就会容易得多。” 赵雨桐小心翼翼地问:“母亲的意思是?” “你想法子,先同云阳侯生米煮成熟饭。”赵夫人两手一拍,觉得这的确是个法子,“他总不能吃了不认账吧?到时候我再找些人做做声势,你就等着八抬大轿将你抬进云阳侯府吧。” “可……那样的话,女儿的闺誉……”赵雨桐希望赵夫人这里还能有回转的余地,她心里极反对嫡母提出的这个法子。赵家这是为了保住官位,什么下三滥的招都使出来了吗?难道就不想想,自己若是被人糟蹋了,薛简硬咬着牙不点头怎么办?还有她病弱的长姐,真的能找到婆家? “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意什么面子呀,闺誉呀。我告诉你,那些都是虚的。只要赵家有一日的荣华,便能保住你一日的富贵。”赵夫人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赵雨桐,“你给我记清楚了,你姓赵。是赵家将你养大成人,让你读书识字,能嫁入高门。” 赵雨桐木然地跪坐在地上,“女儿知道了。” 薛简既然答应了赵雨桐会和她去洛水灯会,便一定会赴约。他是亲自来接的赵雨桐。刚一看到赵雨桐身上的穿着,他就忍不住皱了眉。 一身薄薄的生丝轻纱包裹住了赵雨桐曼妙的身材,水红色的立领袄子衬得她脖子颀长,肤色白净。袄子上用金丝绣成的牡丹花与下面马面裙上的花枝蜂蝶交相辉映。脚下踩一双白杭罗鞋,鞋头缀了两个丝线做成的小球。 赵雨桐从袄子的系带上取下挂着的一串琉璃十八子手钏,戴在手腕上摇摇欲坠,同她的堕马髻一样,叫人觉得弱不经风,很是有一番风姿。 “侯爷。”赵雨桐袅袅婷婷地向薛简行礼。 薛简朝她的反方向走了几步,淡淡地点头,“上车吧。” 赵雨桐轻咬下唇,在马车帘子放下的那一刻,问道:“侯爷不上来吗?” “我习惯骑马。”薛简只回了一句,就上了马,走在了前面。 赵雨桐失望地收回了视线,独自坐在马车里发呆。她从随身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纸包,紧紧地捏在手里。这是赵夫人在她临走前给她的,叫她务必放在薛简的酒食之中。 薛简走了一段路,回头见赵雨桐的马车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后面。他调转马头,极小声地和车夫说了几句后,拐向了边上的一个小巷子里。不多时,就又出来了。 车夫向薛简多看了几眼,并没有说什么。 一行人到了洛水,那儿早已人满为患。不过薛简早早地就定下了了洛水边最好的酒馆,倒是不怕看不到花灯。只是因为人太多,所以不好赶着马车进去。 薛简将下了马车的赵雨桐抱上马,带着她去了酒馆。赵雨桐有些受宠若惊,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接近薛简。 夜色昏暗,酒馆雅间的烛火也发出暧昧的光芒。在这样的灯光下,赵雨桐在生丝袄子遮掩下的皮肤若隐若现,很是撩动人心。 赵雨桐眼波流转,朝嘴边噙着笑的薛简投去魅惑的一眼。但她始终都没能找到机会把那包东西放在薛简的酒食里,心里焦急万分。 薛简忽然起身,“赵二小姐在这儿小坐片刻,我去去就回。” 赵雨桐心中狂喜,在确定薛简出去了之后,手忙脚乱地把那包东西从荷包里掏出来。因为太过慌张,一下子没能拿住,掉在了地上。她蹲下身捡了几次才捡起来。 门外薛简的声音渐渐响了起来,赵雨桐知道他快要回来了,手下一抖,一半的药米分都洒在了外边。她赶紧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把那张包着药米分的纸往窗外一丢,摇了摇酒壶后装作无事的样子支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