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将门打开,好在对方将饭菜递给她后便出去了。 南枝将送来的饭菜酒水闻了闻,虽未发现什么异常,到底不敢轻易入口,只将大半倒入花瓶中,做出已吃过的模样,然后又将那伙计叫来让他收拾下去。 而后一下午,南枝警戒万分,对外头的动静一分也不敢错漏,一直挨到晚上,门被重新敲响,饭也被送了进来,然而南枝很快便发现了茶水的不对劲。 因着齐敬堂身份贵重,在她刚成为贴身婢女侍候的时候,紫苏便教她辨别一些媚药媚香,以防齐敬堂的吃食上被人算计,因此她对这类药物的气味十分敏感。 于是南枝心中警铃大作,知道对方便是要下手了,她原本便觉得老夫人这般轻易地放她出府,便有几分不对劲,如今再一细想,宴会上瑞王妃抚着肚子,虽微笑着却隐隐忧虑的模样,被算计差点失去清白的沈清月,瑞王威逼的嘴脸,老夫人笑时眸中的深色…… 电光火石间竟一一串联起来,一时脊背发凉。 外头不知何时落起了雨,敲打在窗纸上,劈劈啪啪的。 那送饭的伙计在门口徘徊了会儿,觉得时候该差不多了,便悄悄靠近门边,贴耳听房里的动静,只听屋里静悄悄的。 他忙从袖中取了刀片儿,将门栓从外头轻轻拨开,随后悄声而入,他环视了一圈见并没有人,悄悄绕到屏风后,果然见脚踏上一双精巧的绣鞋,帐子垂下,掩住了里头的光景。 他一时又忆起那女子姣好的姿容,玲珑的身段,心想这样的尤物喝下那等烈药,该是何等的销魂情状,虽人是要献给上头的,却仍忍不住剥开这帐子瞧上一瞧。 哪知手指刚将这帘子拨开一点,后脑勺便传来剧痛,他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南枝屏住呼吸,直到确定那伙计真的昏了过去,这才扔掉手中的实木托盘。 她想了想,快速将那伙计的外裳脱掉,给自己换上,将人推到床帐里,这才拿托盘端着剩菜,低头走出了屋子。 好在那差役似乎并未守在外面,她匆匆下楼,只与几位上楼的客人擦肩而过,哪只刚走下木梯,便又有人将她叫住:“小二!过来倒酒!” 南枝惊地抬头一撇,见正是一个差役打扮的客人,她慌忙低下头,脊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 “叫你呢!磨蹭什么!” 掌柜的催了她一声,生怕得罪了那位差役,南枝忙低着头替他倒酒,便听对方压低了声音问她:“可成了?” 南枝这才确定,他该就是守在门外的那个差役,点了点头,不敢出声,那差役扔给她一吊钱,南枝忙接住揣进袖里。 见他并未起疑,也没再有别的吩咐,南枝端着托盘往后厨走,好在后厨人手很是忙碌,没大有人注意到她,她寻着方向摸索到后门,直待跑出了那酒楼,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脊背已是一片凉透。 好在外头天色已黑,夜色深沉,雨势很大,地上泥泞湿了一片,南枝不敢耽搁,冒着雨跑出来,脚踩进积水的泥坑里也顾不上。 好在附近算得上比较繁华的街巷,虽然阴雨天街上人不算多,但她很快找到一家成衣铺子,换下那衣服,买了身男子袍衫,头发如男子般高高束起。 她很快打听到车行的所在,忙雇了辆马车,吩咐他往最近的码头去,马车里的南枝已浑身湿透,她擦了把自发尖上滴落下的雨水,心口处跳得很快。 这是个机会!逃离侯府的机会! 齐敬堂绝不会放她离府,如今老夫人这条路也走不通,那留给她的路,便只有一个逃字了! 车夫收了南枝给的赏钱,车驾得很快,马车一路疾驰在雨夜之中,南枝坐在车厢里,只觉颠得骨头都要散了架,直到不知颠簸了多久,马车才停下来,车夫同她说到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