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想再嫁入这侯府里,也并不担心她,沈知章在替齐敬堂做事,只要沈清月不愿意,齐敬堂不会为难的,便安慰她道:“来了也好,你也到年纪了,宴会上也有不少贵夫人,来往打听着看看,说不定能弄成一段姻缘。” 沈清月被她说的红了脸,想起自己的娘,感叹道:“娘如今还顾不上我,她正忙着给我哥哥……”沈清月突然反应过来,忙收出话口,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歉意的看向南枝。 南枝反而安慰的对她笑笑: “是好事。沈公子的确到了议亲的年纪,我与他有缘无分,从前那些事也早淡了,你不必挂怀。” 沈清月见她如此,想起从前的事便有些伤怀: “当初若不是我娘出了事,或许就能……”,她不肯说下去了,又拉着南枝的手,恳切道:只我知道这些年哥哥心里一直都牵挂着你。娘替他说的亲事,他也是一概不见。只你呢?你还念着我哥哥吗?外头传的那些话我一个不信,我知道你不是贪慕富贵的人。你若愿意,我便带话给我哥哥,咱们一起想法子,总有办法的……如今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而哥哥如今也替侯爷做事,还入了刑部,做了给事中……都不一样了,我们想想办法,你们总能在一起的……” 南枝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沈知章如今从翰林院调到刑部给事中,虽是平调,但给事中权利毕竟不一样。在刑部又有齐敬堂护着,想必日后前途一片大好,又何必为了自己去触怒齐敬堂。 她虽然想出府,却从未想过走沈知章的路子。那些年少懵懂的情谊也许都渐渐淡了,但是沈家兄妹的恩情她一直都记得。 正在此时,有丫鬟跑进来。南枝认出来这是沈母身边的丫鬟榆钱儿。那丫鬟找到了人,忙去拉自家小姐: “哎呦姑娘,夫人叫你过去,可让奴婢好找,猜着您是来见南枝姑娘了,才找到这儿来。快同奴婢回去,夫人急着找你。” 她同沈清月说着,同南枝点了点头,道了句歉。 沈清月还想替自己哥哥再争取下,却只得先回去,同南枝道: “南枝,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便回。” 说完便匆匆带着丫鬟回去了。南枝其实也并不急,便等在假山后。前院宴饮毕竟不同于女客这边,喝起酒行起酒令来,没好几个时辰结束不了。 她也难得清闲,百无聊赖的靠在假山上,揪了根草叶摆弄着。只是她等了好久,沈清月却一直没回来。 以她对沈清月的了解,即便有事耽搁了,也一定会派丫鬟来同她说一声,如此这般倒有些不寻常。 她又想起沈母往日的行事,以及沈母今日竟一反常态地来侯府参加宴会,心中的不安更甚,决定回去看一眼。 哪知回到宴上,只见沈母在同别的夫人攀谈,并没有瞧见沈清月的身影,心中更加生疑,又恐是在路上错开了,恰巧见沈清月的丫鬟采惠竟然也在沈母身边,忙趁机将她叫过来。 “你们小姐呢?” 采惠也被问的一愣: “我们小姐回去找您了,走了都能有两刻钟了。” 南枝算了算脚程,怎么也该到了,只好又同采惠道: “我一直在假山处等她,并未见她回来找我。你怎么没有跟在她身边?” 采惠也有些懵:“我和小姐刚被夫人叫回来,小姐被夫人引着见了李家的夫人。话没说上几句,便急着去找您。夫人嫌我不够稳重,尽纵着小姐胡闹,便让我留下来陪在她身边,让榆钱儿姐姐陪她去了。” 南枝心中大骇。 回想方才种种,故意被留下来的采惠,沈夫人一反常态的来侯府赴宴……南枝在这府邸里做了数年的奴婢,各种后院伎俩算是看了个遍,忙叫住急的就要去问沈母的采惠,同她道: “采惠,你若信我,便不要声张,也不要告诉你们夫人。一会儿找个由头离开,咱们分头去找你们小姐。我去客房一带,你到园子里找找,尤其是比较僻静的亭子假山……” 采惠早已红了眼圈儿,她听南枝话里的意思便已猜到了什么,一个劲儿的点点头,答应下来,两人人很快分头而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