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的男人厉声喝道,又对一直扯着哭腔干嚎的女人说:“你也去帮你妹妹穿好衣服,都跟我们到所里说。” 沙绯活了三十七年,第一次遇到这么尴尬的事。莫名其妙的醒在陌生男人的身下,赤/裸/裸满身欢/爱痕迹的被从被窝里揪出来带到派出所问话,这简直太荒谬了。她就算换了个身体也丢不起这个人。 女人已经走到了床边,正要掀开薄毯子,就听身边的男人低声说:“你敢动一下试试?”依旧是轻描淡写的口吻,却有着无形的威慑力。 “你……”女人似乎僵住了。 “拽什么拽?掀!我还不信你个强/奸犯能拽上天去!”粗粝的男人厉声道,他最看不惯这种自以为有几个钱就觉得能凌驾在法律之外的所谓富家子弟了。 “喂,小盛先生?找我有事?”手机接通了,那头传来个沉稳的男人声音。 “你现在立即到绮梦三楼六零五房间来一趟,我有点麻烦需要你处理。”小盛先生简短的吩咐完就结束通话,顿了下,他对着室内的三个闯入者说:“二十分钟后我的律师就赶来了,现在你们尽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不过,后果自负。”| 倨傲的语气,漫不经心的态度,不动声色的强势,沙绯蒙在毯子里,看不到这个小盛先生的表情,但从僵着的气氛中看得出来其余三人被他震住了。 “你确定是他把你妹妹拉进来了?”温和些的警察转而看向报警的女人,怀疑的眼神中透着警告:“我可提前告诉你,报假警是要坐牢的。” “是,是他,就是他,我亲眼看见的,地上被撕坏的衣服就是我妹妹当时穿在身上的。”女人有些慌乱,急急的辩解。 “那你把你妹妹叫出来问清楚,真搞错了我饶不了你!”粗粝声音的老警察威吓道。 “小萱,你出来,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动都不动?不会是……死了吧!”女人蓦然尖叫。 沙绯不得不从毯子下钻出个乱蓬蓬的头来,她先看了眼女人,这是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风尘味十足,一看就知道职业的那种。沙绯并不歧视这类人,她对女人笑了笑,说:“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啊!”女人像见了鬼般骇的跳了起来,脸色及其难看的瞪着沙绯,手哆嗦着指着她:“你、你你什么时候会说话了?” “我什么时候不会说话了?”沙绯微微皱眉,没忽略女人眼里突然的紧张,她歪头看向那两个警察:“不好意思,这可能是个乌龙,我不认识这位小姐,也没有被这位先生侵犯,你们警察出警都不调查的吗?别人随随便便报警,你们就傻乎乎相信?这么偏听偏信的乱闯入别人的房间里,也太不礼貌了吧!” “我们……”年轻的警察一脸窘色,和粗粝嗓门的老警察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目光不善的看向那报警的女人。 “你到底怎么回事?” “她是我妹妹,不过她都傻了好几年了,怎么会突然就好了呢?”女人急的舌头打结,头上冷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眼角的黑眼影被汗珠晕开,一脸狼藉。 “喂,随便攀诬别人是要被告的哦,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找错房间了?”沙绯随便抓了抓头上的乱发,这种时候,她还不忘注意形象,单手托腮,以一个杂志上常见的妩媚姿态看向那两个警察:“你们说,我看起来像个傻的吗?” “不傻,一点都不傻。”年轻些的警察脱口说,他将目光从沙绯脸上移开,转而怒视报警的女人:“你跟我们走,胡乱报警,我先拘留你三天再说别的。” “不,她是我妹妹,她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弱智,她是傻的,她几年都不说话,她……” “证据呢?”粗粝的老警察不耐烦的吆喝一声,“我看你才是神经有问题。” “证证、据?我养她好几年了,大家都知道,还要什么证据?对,她身份证在我这里,这是证据对吧?还有她的精神鉴定书,对了,还有低保证,领了好几年了,社区有记录的,总不会也是假的?”女人像是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武器,兴奋的笑了起来。 “我说呢,我的身份证怎么找不到了,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