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小心翼翼,我还是知道身边多了一个人,我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我知道身边的人是你,而你,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 蓦地,苏子辰突然坐起,二话没说起身就走,唐无忧愣愣的看着走掉的人,半晌,自言自语的嘟囔道:“我压到他尾巴了吗,干嘛这么大反应,吓死我了。” …… 翌日,北堂 墨城君负手而立,听完了唐无忧的请求之后许久,他只是看着她却始终都未开口。 见此,苏子辰忍不住开口道:“墨城君,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肯不肯你倒是吱个声啊!” 唐无忧身子未愈,始终需要苏子辰的搀扶,眼下已站了许久,她早已无力,她看了一眼失了性子的苏子辰,轻轻拉了拉他,示意他不要急恼。 她看向墨城君,心中对他的答案也不是肯定,见他许久不语,她不由的失望叹息,“墨城君毕竟是琳琅阁的人,倘若这件事令你为难,我可以再另寻他法。” 闻言,墨城君敛回视线看向一旁的窗外,不在乎的说:“你若是真有其他方法,又何须来找我,如今人已站在这,何必再打狂言。” “你……” 闻言苏子辰一恼,正欲上前争辩,却被唐无忧拦了下来,“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没了法子,但如果你不愿帮我的话,我还是可以自己去救人的,找你不过是为了多一重保障,而并非非你不可。” 这傲气凛然的话语再次让墨城君看了她一眼,看着她那副病弱的模样,他实在不敢相信刚刚的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帮你并非不可,但是我要知道你为何要救他,琳琅阁向来与朝中之人没有往来,你既是苏公之女,又岂会认识那辽国皇子?” 唐无忧垂了垂眸,“我怎么认识他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死在东晋。” “原因?我墨城君不会无缘无故救人,让我出手,我就一定要知道这个人我值不值得救。”墨城君坚定的语气根本不容拒绝,既然她上门求他救人,那么他要知道原因一点都不过分。 唐无忧含唇纠结许久,而后弱弱道:“我……我是受人所托。” “何人?” “一……一个母亲。”话刚说完唐无忧就有些后悔,倘若他再继续往下问,她要怎么继续往下说? 不料,她等来的不是继续追问,而是一阵沉默,唐无忧疑惑看去,就见那垂落片刻的眼再次提起,平淡的视线仍是没有任何情感。 “你说他不能死在东晋,这是何故?” 这不依不饶的询问终究惹恼了唐无忧,紫眸不耐一摆,“我能不回答你的问题了吗?” 闻言,墨城君依旧淡淡,“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不帮你救人?” 唐无忧面色一凛,她真的很讨厌这个人的态度,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以为他是谁,若不是因为她的身子不允许,她早就一根毒针毒死他了。 “好,你要知道是吗,我说,他不能死在东晋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东晋皇帝的儿子,他是东晋的皇子,他不能死在自己亲生父亲的手里,这个原因你觉得够吗?” 墨城君闻言一惊,急切的踏出一步,“你说什么?你疯了吗?他是辽国的王爷,是辽皇之子,这是人尽皆知之事,岂容你胡乱言语?” “你这人真是奇怪,我不说你又要问,我说了你又不信,可是不管你信不信都好,这是事实,你想知道的事我已经全都说了,你再想知道什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人救不救在你,倘若你真的不愿帮忙,那么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告辞。” 唐无忧转身欲走,却见苏子辰早已呆愣,这个秘密她从未想过对任何人讲,如若不是因为他的咄咄相逼,她是死都不会从她口中说出这件事的。 苏子辰的错愕也在情理之中,任谁听到这样的事,大概也做不到平常依旧,就连那墨城君都被她惊到了,更别说是苏子辰了。 离开后,苏子辰也没有多问,原因于她说的已经够清楚了,另外他也知道,即便他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转眼便是除夕之夜,琳琅阁内众人齐聚守岁,好不热闹。 大家谈天说笑之余,唯有唐无忧一人靠在门前静静的坐着,寒冬腊月,一阵冷风吹过是那般的刺骨,她仅着一身白色绒袍,手中捧着个早已凉透的暖炉,思绪飘远,不知在想着什么。 众长老搓了搓身子,想要关门,但碍于她坐在那里不动,又无人敢提此言。 过了不久,苏子辰顶着纷纷大雪从外跑回,看着仍旧坐在门前的人,他赶紧将她手中的暖炉换下,抖了抖手中的貂绒披风,将她围了起来。 “天这么冷,你就不能进去坐着吗?” 暖意袭来,唐无忧不禁缩了缩身子,她抬头看着苏子辰笑了笑说:“不是有你吗?” 听着这话,苏子辰简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你啊,就这种时候知道依赖我。” 闻言,唐无忧淡淡一笑,没再言语。 突然一道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