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的样子。” “你也没否认啊,那就八九不离十。”方重远自认了解他,“人家女孩跟你,图点什么有什么大问题呢,哪那么多乌托邦的纯粹爱情,年轻漂亮的妹妹,不看你身家背景,全看你那脸,她干嘛非得找你,帅的多了去了,就说珠珠,我难道不清楚她图我什么嘛,不影响啊,这里头有感情有喜欢就够了,至于是七十分还是八十分,无所谓,你想要求百分百,那你就贪心了,你也给不了人家百分百呀。” 梁聿之神色疏淡,“如果没有感情,没有喜欢呢?” “你干嘛这么极端悲观?” 因为我看到了她喜欢别人的样子。 梁聿之没回答,喝了口水按捺住胸腔的起伏。 方重远这时却笑了:“都是男人,我不信你判断不出一个女人喜不喜欢你,你又不是个雏……不谈别的,床上你看不出来吗?说直白点,女人的性和爱很难分开的。”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再说了,她对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好,就没有那么一个真诚的瞬间?那你和她一块是在干嘛,受虐啊?我看你虐别人还差不多。” 见梁聿之低垂着眼看着自己的手,神情若有所思,方重远觉得差不多了,苦口婆心应该有点用。 “你这人就是要学会倾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你看你弟,活得多开心,失个恋他每回都能在群里嚎一天,你也学学他。” 他喝口清酒,说,“缓缓吧,人家妹妹要是找你,赶紧就坡下驴,她要是憋着不找,你也别死端在那,最多一周吧。反正别太要脸,你看我以前还不是爱谁谁,好走不送,但珠珠不一样啊,我舍不得那就得低头,男女不就这么回事么。” 梁聿之没应声,回了句:“你哪来这么多道理。” “亲自悟出来的,你跟人家姑娘久一点自然就知道了。” 一副过来人嘴脸。 傍晚,梁聿之乘坐的飞机落地首都机场。司机蒋师傅来接,送他回去。 踏进家门,换鞋时看到柜里那双藏青色的女款帆布鞋,梁聿之顿了一下,走进去洗手,在冰箱里拿了瓶凉水喝,照常给自己做晚饭,毫无新意的三明治。 上楼之后,他尝试无视卧室里的所有痕迹。 然而洗手池的台面上,那些瓶瓶罐罐太显眼,她说家里有,都没带走,白瓶的面霜,棕色瓶的眼霜,挤出来是泡沫状的洁面乳。 衣帽间的开放式衣柜中挂着衣裙。 书桌上一摞文学理论的书,置物架上放着青蛙糖罐子,去露台抽烟,那颗“杨桃”搁在边几上。 无孔不入。 梁聿之很少失眠,家里也没有任何准备,他只能在束手无策的清醒中干躺着,被某种荒谬的空缺感蚕食。 凌晨两点半,起来下楼喝水,没再回去睡觉,一直打游戏到天亮。 他单人通关了毛线小精灵。 这天之后,就住去了酒店。 西澄在绍兴的前几天几乎没闲着,花了很多时间和周姨一起收拾老宅。 巷子里的老房子,沿着河,拾掇干净之后住起来也很舒适,外婆一回家就不舍得走了,想要长住,西澄也同意,便找工匠修葺院子,中间抽空陪外婆去探望老姐妹,听她们聊天。 后来空下来,她独自逛了逛,小时候假期去过几回的百草园,依然过去玩。 收到姜瑶的微信时,西澄正在小街上吃臭豆腐。 姜瑶问她:“你和我哥怎么了?吵架了吗?” 竹签捏在手上,西澄看着那条消息,思考了片刻,告诉她:“分开了。” 姜瑶回过来一个“哭哭”的表情包,说:“为什么呢?是我哥哪里做得不对吗?我问他,他什么都不说,西西,如果他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骂他。” “没有,他没有欺负我。” 西澄手指停顿一下,解释,“是我的原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