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前就跟荣国公相识来往,嫁的是荣国公自幼体弱多病的三弟。 荣国公总不会闲到亲自给三弟张罗娶妻的事。 那么…… 炤宁眯了眸子,这值得联想的事情可不少啊。 她从不是单纯之辈,尤其在游历之后,对诸事总是俗的雅的恶劣的一并考虑,凡事只要发现一点儿端倪,便会生出千般万般地揣测。 佟三老爷到底体弱多病到了什么份儿上? 若是病重到了不能人道的地步,便不该娶妻误人终生。 假如真就是到了那个地步,而荣国公还是给他娶妻,娶的还是与自己来往过的女人,那…… 炤宁吸进一口气。她拍了拍头,心里斥责自己只要有由头便要把人往死里埋汰,嘴里却吩咐红蓠白薇等人尝试着去查。 这件事相隔岁月太久太久,查起来需得费一番功夫。但是没关系,多久她都等得起。 只要是与太子有关的人的是非,只要那个人让她生出怀疑揣测,她就不会放过。 蛛丝马迹,都可能成为扳倒太子的力证。 皇帝称病的这五日,炤宁出门的时候,带的人手数目一如往常,但是贴身服侍的丫鬟则换成了紫薇紫竹。 紫薇紫竹是一母同胞身世飘零的姐妹,看起来都是柔柔弱弱,全不似身怀绝技之人。但是,她们恰恰就是身怀绝技,全不输红蓠白薇。是在炤宁在外的日子里,两姐妹与她结缘,死心塌地地追随。 更换贴身服侍的人,炤宁是有意为之。她是清楚,有件事情就要发生。 这一日上午,江予茼找到了玲珑阁。 丫鬟婆子根本不让他进门,都还记着他做过的好事。 炤宁听得通禀之后,到院门外见他。 江予茼竟是深施一礼,“四妹,我来给你赔罪。前几日一直忙忙碌碌,又听说你也不得空……” 炤宁扯扯嘴角,“免了。有话直说。” 江予茼笑了笑,目光清明地看着她,“听说四妹喜欢状元楼的酒菜,我已命人在那儿订了雅间,连订了三日。不知你何时能赏脸前去?我跟双亲说了此事,他们都赞成我给你好好儿地赔个不是,到时候佩仪也能前去作陪。” 炤宁想了想,“我跟三姐同去,你记得命人付账便可。记得,我不想看到你。” 江予茼歉意地笑了笑,“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这是应当的。就按你说的办,这三日你跟佩仪只管结伴去那里用饭,我不会去烦你。” “嗯。”炤宁转身,“好走,不送。” 当日,炤宁与江佩仪真就去了状元楼用饭,要了一桌西湖菜,一壶善酿。 善酿之所以是状元楼最贵的酒,一来是这酒最宜搭配着西湖菜享用,二来是状元楼的西湖菜做得近乎原汁原味,酒与菜两相衬托之下,价格自是水涨船高。 江佩仪平日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很少有这种出门用饭的机会,打心底高兴。姐妹两个边吃边谈,氛围很是轻松。 江佩仪告诉炤宁,她近日打发了几名不踏实的丫鬟,征得大夫人同意之后,亲自挑选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