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子不属于朝堂的侠气。 “王爷好本事,居然能让咱们的小弟为您仗义直言。”姜勉之冷笑数声,缓缓走出。他今年也有三十四,圆脸盘,细嫩的白脸皮,鼻下的胡须修剪的很整齐,手指细长而圆润,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看上去比姜之齐还要年轻几岁。 “启禀父皇。”姜勉之的声音也好听的很,悠远绵长,他给皇帝行了一礼,斜眼瞥向一生的对头姜之齐,冷声道:“安西王为祸西州,弄得一方百姓怨声载道,儿臣恐其监国,会为我大吕招来祸患。” 姜之齐大袖一挥,眸子里的杀意尽显,却淡然笑道:“二哥这是何意?” 姜勉之忽然跪地,向前爬行了好几步,以头砸地,哀怒道:“父皇,儿臣就算死也要揭露这个豺狼心肠的刽子手。” “你想说什么。”姜铄只觉得有些气短,他招手让赵公公端来杯滚烫的参茶,抿了几口,皱眉道: “快说吧,说完朕要去休息了。” “父皇可还记得三年前夕月国与归坞国进攻戍边之事?” “哦。” “当时孟古县有上千百姓向 回塔县逃命,安西王为了自身安全着想,竟然派他的将士把无辜的百姓全部屠杀,无一幸免!”姜勉之双眼通红,当真愤慨至极:“尸体就掩埋在 回塔县外,安西王,你还有什么说的!” 谁知姜之齐面色如常,从容道:“二哥所言属实,只不过儿臣当时宰杀的是混进来的敌国奸细,并非百姓。” 姜勉之站起身来,他冲到姜之齐跟前,抬头看高过他一头又余的男人,冷声喝道:“当时你故意烧毁自己的粮草,又做出缺兵的假象,让苏人玉和陆雠去利州找贺连山借兵,实则诛杀了贺氏一族,是也不是!” “二哥对我西州的事,挺了解的嘛。”姜之齐仍旧站的笔直,他并没有像姜勉之那般激动,从容不迫地给皇帝行了一礼,缓缓道:“启禀父皇,这完全是二哥污蔑我的措辞。” 事实是怎样,姜铄最清楚了,他其实早都想拿掉独大一方的利州贺氏,只不过找不到机会。他知道老三的西州离贺氏的利州甚近,便早早送了他一道密旨: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暗示他可以自作主张,确实,老三做的实在干净利索,斩草除根,相当干净。 “老二,这事暂且不议。” 姜铄知道二儿子实在不是老三的对手,便准备给他个台阶下,保他一次。 谁知就在此时,姜之齐朗声道:“启禀父皇,当年西州的粮草确实遭人焚烧,经儿臣查明,其实是二哥派人所为。当时情况危急,贺连山仗着自己是二哥的老丈人,佣兵不发,延误战机,以至于夕月国铁骑兵临 回塔,差点就踏破中原。” “你胡说!明明是你使诈,借口铲除异己。” 姜之齐淡淡一笑:“儿臣有没有胡说,全凭父皇定夺。只不过当日给西州资助粮草兵器的青州罗氏和辛左,现今就在殿外候着,他们可为儿臣作证,当日确实缺粮缺兵。来呀,请罗、辛二人进殿面圣。” 只是片刻的功夫,就从殿外走进来两个男人,一个体格精壮,穿着得体,正是十二楼少东家辛左;另一个矮小身材,年约六十,乃罗子婴之父。 “草民辛左,” “草民罗竟,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罗辛二人同时下跪,叩拜姜铄。 姜之齐面露微笑,低头问伏在地上的两个人: “天子在上,你们可得实话实说,当日西州是否粮草告急,本王是否向二位百万之家以双倍的价格购粮。” “启禀皇上,王爷所言属实。” “启禀皇上,王爷所言句句属实。” 辛、罗二人是生意人,在民间又有素封的混号,他们不敢开罪这未来的准皇帝姜之齐,否则意国公苏照晟可就是活生生的下场,这有钱的,永远不能得罪有权的,所以几个月前当三爷派人找上门来时,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全配合。 “你收买了他们!”姜勉之不禁怒从中来,他也不管了,一把揪住姜之齐的衣领,牙咬的咯咯作响:“你敢不敢向父皇承认,这两人的粮草,最后你原本退还给他们了!” 姜之齐任由老二在他身上发脾气,他装作一脸无辜,对皇帝说道:“当时留有票据,白纸黑字,二哥若是怀疑,我随时可以拿出来。” 说罢这话,姜之齐用只有他和老二能听到的声音,低声笑道:“二哥,小弟在三年前就谋划着害你,怎么样,这一壶你吃爽了吗?” “混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