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只不过在践行他们皇帝的诺言罢了。” “国主本该如此。” “吕国皇帝无信无耻。” “夕月国万岁!国主万岁!” …… 一时间帐里哄吵声响成一片,无非就是说他们夕月国此番打来,是正义有理之仗。 “国主又错了。”苏妫清冷的声音将嘈杂声压下,她不慌不乱地给元邵抱拳行了一礼,道:“我国皇帝陛下信守诺言,于五年前割让十城给您,至于剩下的十城?”说到这儿,苏妫不禁冷哼了声,她直视元邵:“贵国的宗室之女元兰做了我国德贵妃,形同副后,足以抵十座城池,难道国主忘了么?” “这。”元邵被苏妫说的哑口无言,他的身子明显一顿,可只是片刻,这急智的狼主忽然拍了下大腿,哗地声站起来,他人高大健硕,影子如小山般朝苏妫压下来。“本尊曾与三王爷交情匪浅,当年约好,本尊在离宫帮他打压太子,他就与本尊共赏这大好河山,如今三王爷就在五十里之外的 回塔县,本尊想去见见老朋友,有何不可。” 瞅见苏妫被国主说的语塞,夕月国将士不禁拍手叫好,他们就要毫不留情地刻薄这个样貌过分阴柔美貌、似男非女的苏将军。 苏妫气的心里直骂姜之齐无耻,与虎谋皮,亏你能干的出来。现在可怎么好,人家可是来翻旧账了。若真被这狼主给驳倒,那这场不义之仗就师出有名了,不行,能叫他难为住我? 只见苏妫往前走了一步,笑问道:“国主当真与三王爷约好的?” 元邵亦走下王座,傲慢道:“不错。” 苏妫又问:“当真?” 元邵冷笑:“童叟无欺。” “这就怪了。”苏妫故意做出不解之色,皱眉笑道:“鄙国没有三王爷这号人哪。” 元邵见苏妫开始胡搅蛮缠,喝道:“哪里没有,他此时就在 回塔县坐镇。” 顺着元邵的话,苏妫问道:“国主指的是姜之齐?” “正是。” 苏妫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两个浅浅的梨涡十分诱人:“臣只知道这姜之齐是个无官无爵的草民罢了。”苏妫笑着摇摇头,剑眉一挑,歪着嘴角不屑笑道:“难道国主做事如此轻率?竟然与个微不足道的草民讨江山之约?” 苏妫这是以退为进,姜之齐被贬为庶民天下皆知,若他还是王爷,那么元邵这般劫难还有迹可循,只可惜如今时过境迁,这笔账注定得烂掉。 见元邵气的一声不吭,苏妫知道时机到了,撩完老虎须,总得顺顺他的毛。 苏妫忙从袖中掏出封桃花笺,躬身捧起,十分恭敬道:“这是德贵妃给国主您的亲笔信,请国主过目。” 侍从将信从苏妫手中取走,呈给元邵,元邵瞅了眼信笺并不看,冷笑道:“长安离此处十万八千里,贵妃娘娘如何能在一夜之间送信来。”言下之意,这信你是伪造的。 苏妫不慌不忙笑道:“是否为贵妃娘娘亲笔书信,国主一看便明白。”昨夜姜之齐、白新飞、辛左、牛将军等人彻夜商议,总算拟出信的内容。而在桃花笺上书写,则是由苏妫亲手下笔,兰姐姐,与你相伴十年,你的笔迹我还是很容易模仿的。 苏妫仔细地打量元邵一丝一毫的表情,她瞅见这草原狼主面色越来越不善,心知这关总算被自己闯过了。 “国主,娘娘在信里写的很明确,大吕与夕月永为兄弟之邦。”苏妫见元邵一声不吭,心里欢喜之情更甚,她正要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呈上时,却被一个冰冷的男声打断。 “慢着!”只见一旁站着的元辄忽然走出来,他单膝跪地,双手抬过头顶:“请王兄将德贵妃娘娘的亲笔信让愚弟看看。” 元邵心知他的这位年轻俊俏的王弟非但勇武过人,心智也不可小觑,他忙让随从将信笺拿给元辄。 元辄冷冷地瞥了眼苏妫,然后才将信笺打开来看,只见这充满野性的男人忽然不屑一笑,他将这信笺撕扯成两半,扔到地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