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度翩翩的‘文’了。 “夫人真是好大胆,如此毫不顾忌地打量本官。”利昭的声音有些冷漠,可却沉厚,倒与他彪悍强健的身躯相配。 据说这雪狼利昭除了皇帝,从不肯将他这颗倔强的头颅低下。苏妫毫不畏惧地迎上利昭能将人看透的眼,淡淡笑道:“大人不也看我了么?” 天下间的男人看自己,要么是带了欲望,要么就是霸道,还有的不敢直视,只是偷偷用余光瞅。唯有这利昭,眼里没有半点感情,真是君子坦荡荡。 “哈哈哈!果然不愧祸水之名!”利昭拊掌大笑,他给苏妫倒了杯茶,脸上没有半分看不起之色,多的是欣赏。“听说三爷看您看的紧,夫人每次来县里逛,后头总会跟着一两个身手了得的小将,今日他怎么放心你一人来县里?” 苏妫用小香扇慢悠悠地扇凉,她透过竹帘看向人来人往的街道,若有所思笑道:“因为来见利大人,所以三爷放心哪。”苏妫 回头看利昭,轻笑道:“听闻大人昨日才从长安 回来,不知您要给妾身带什么消息?” 苏妫知道利昭是姜铄心腹,她以为这男人也会宣什么口谕来,谁知利昭竟然正色道:“韩度的消息。” “韩度?”苏妫心忽然跳的很厉害,已经有四年多没见韩度了,怎么这利昭会这么说。 利昭虽被人唤作酷吏,可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他瞧见苏妫神色有些异常,眼圈也红红的,忙道:“夫人莫要激动,先喝口热茶。”利昭又给苏妫续了茶,低声道:“本官在 回西州的路上遇见了老朋友韩度,一问之下,才知他也有意来 回塔县。” “他,他要来这儿?”苏妫手有些颤抖,她的韩度,她的亲人,她的依靠,她的公子,她的小叔,他真的要来么。 “不错。”利昭点点头,接着道:“韩度原可与本官同行,可他家女儿半路上生病了,所以他就暂停下给女儿看病。韩度托本官给他的亲戚,也就是夫人您带消息,他叫您好好养身子,万事小心,等孩子病好些了他就启程。” “不语病了?”苏妫也顾不上避嫌,她慌忙抓住利昭的袖子,颤声道:“她得了什么病,严重不,看了郎中没,吃药了没。” “夫人,”利昭十分技巧地推开苏妫,他干咳了一声,淡淡笑道:“不过小孩子水土不服,是韩度有些太宠孩子罢了,您不必担心。” 苏妫自知失态,她低头讪讪笑了笑。她多想问利昭更多韩度和孩子们的事,可终究忍住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早已不是当年十五岁的那个小姑娘了,她明白有些事要防着人,莫要让别人抓住对付她的把柄。 “妾身失礼了。”苏妫起身,扶着大肚子给利昭微微福了一礼,既然已经知道了韩度不日会来,那就不用再在此地待下去了。是时候 回家了,眼下还有件事要做,不是么?“多谢大人,妾身先告退了。” 苏妫袖子中的手紧紧攥住小香扇,她看起来虽平静,可心里早都翻腾起热血了。正当她准备掀帘子出去时,利昭沉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夫人,四个月前的那夜,本官抽了你一鞭,十分抱歉。” 他要是不说,我还真是忘了。 苏妫慢悠悠地 回头,神秘笑道:“大人若真觉得抱歉,那妾身请大人帮个忙。” “什么忙?” “帮一个人说句一句话。” ******* 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毒热的阳光向人间洒下,直将街道都照的滚烫。苏妫打开扇子,用扇面顶在头上遮阳。她在茶楼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浅盈,可半天都不见这丫头的人影。 去北街头问了卖糖人的老人,老人说那会儿确实见一个水灵的小姑娘抱了个胖娃娃来买糖人,之后就没见到了。 没见到?这么大的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苏妫鼻头渗出好多汗,她心里又惊又害怕,儿子从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