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来。”姜之齐眉头紧皱,他探着身子一把抓住苏妫就往外拉,男人虎着脸,气呼呼道:“下来,你给我下车!” “三爷,你别这样。”纪无情忙往开架姜之齐,他既不愿姜之齐强迫到苏妫,又不想伤了好兄弟的自尊,只得试图在两边做好人。“她不愿下车就算了,咱们兄弟说话好不好。” “你算哪根葱!”姜之齐忽然丢开苏妫,他用胳膊肘狠狠顶了一下纪无情,扬着下巴不屑道:“你就是本王养的一条狗,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听了这话,苏妫忙跳下马车去拉纪无情,她不愿意和姜之齐有任何的眼神交流,直接气呼呼对纪无情道:“你看吧,叫你不要来你偏不听。有些人就是疯狗,爱乱咬人,现在能跟我走了吧。” “别走。”姜之齐快速移步到马车前,他张开双臂挡到纪苏二人前,样子仓皇而凄楚,他低着头,好半天才张口道:“七娘,你对我公平点好不好。” 苏妫冷笑着白了姜之齐一眼,蓦然瞧见男人右手齐腕断掉,叫人看着打心底发怵。那天夜里的场景忽然跃然脑海,杀手举刀朝着自己砍来,是这个男人用右手,硬生生接下致命一刀…… 苏妫叹了口气,若放在以前,她定会拍手叫好。可现在,她的心越来越软,狠不下心出口伤姜之齐了。 “算了,过去的事一笔勾销。”苏妫低头看着自己的黑色棉鞋,虽然极不甘心,也只能道:“三爷,愿你以后一切安好,你儿子我先替你带着,咱们就此别过吧。” “哈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忽然从院门内传来,只见一个留着八字胡、白白胖胖的男人背着药笼健步走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好久不见的刘神医!刘胖子扁着嘴儿看对面站着的一双男女,男的极俊,女的极美,倒是相配的紧。刘神医摸了下八字胡,忽然咧唇笑道:“小纪,老苏,别来无恙啊。” 苏妫一改方才的冰冷态度,忙笑着迎上去:“刘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刘神医看了眼神色凄楚的姜之齐,淡淡笑道:“我就是想来看看咱们三爷过的惨不惨,哈哈,很不错,正好碰上杀手把他的狗爪子剁了。” 看来刘神医在此地住了不少时间,否则没有他的妙手 回春,姜之齐的断手之伤绝不会好的这么快。可他不是恨极了姜之齐么,怎么还会帮他医治? 苏妫摇头笑笑,想不通的问题就不想了,纠结下去只有无情无尽的麻烦。 “刘大哥,你快来看看小金子。”苏妫从车里将小金子抱下,她紧走几步凑到刘神医跟前,满眼皆是母亲炫耀自己孩子的欣喜,抬头对刘神医笑道:“我给他起了个小名儿,叫金子,你看他是不是很可爱。” “是啊,可爱的很。”刘神医神色凄楚,他从苏妫手中接过孩子,哭着逗弄,这孩子眉眼间和婵真的好像。一滴热泪滴到小金子的脸上,刘神医忙将孩子塞给苏妫,他用袖子将眼泪擦尽,匆匆往前走,只留下一句话:“都别理老子,老子要去山上采药了。” 苏妫看着刘神医的萧索的背影叹了口气,婵姐的离去,真的是伤他到心了。肩膀一暖,苏妫熟悉这个温度,是永远关心爱护她的纪大哥,只见纪无情亦看着刘神医消失在白雾中的身影,轻声道:“他会慢慢走出来的。” 是么? 刘神医步履坚定,他根本不愿 回头,他怕如果心一软,就会阻止一场惊心动魄的好戏。婵走了,把他所有的爱恋都带走了。他得不到爱人的幸福,那么你们谁都别想得到! 胖男人嘴角勾起抹神秘的笑:姜之齐,你真以为老子不知道吗?你从老子药箱里偷走的东西,估计马上就能派上用场了吧。哼,老子就躲到一边,静静看戏。 ******* 苏妫本不愿踏进姜之齐的小院,可瞧见刘大哥都能容得下这男人,自己再与一个残废斤斤计较,倒显得小家子气。 这所谓的别宫,不过就是墙围的高罢了,足有两丈还有余。院子四四方方,不大不小,坑坑洼洼的,看起来脏的很。统共三间房,院正中栽了一棵树苗,左边是牲口棚,右边是玉米架,石碾子底下放着各种农具。 姜之齐走在最前边带路,他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快步去牲口棚里抱了些柴出来。 “我记得七娘身上有致命寒毒,一点凉都受不得,是吧无情。”姜之齐说这话时,特意若有所思的瞧向纪无情。他哪里知道,苏妫和纪无情之间的心结早都解了。此时这样明着挑拨离间,只会让苏妫对他更厌恶。 姜之齐刚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