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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苏妫忽然抬眼与姜铄对视,她眼里有种执着的热,女孩几乎一个字一个字道:“那我再问你一次,你错了没有。”

    姜铄一愣,他很快又恢复了帝王独有的傲气,只见男人背转过苏妫,冷声道:“朕永远不会错,错的是你。”

    “好,知道了。”苏妫嗤笑一声,她盈盈半蹲给姜铄行了一礼:“告辞。”

    瞧着苏妫和纪无情已经走远,姜铄忽然出声喝道:“站住!”

    男人疾步走到女孩面前,他几乎带了些许乞求的语气道:“你心里知道朕的想法,不就好了?”

    “瞧见了吧,你明知道四年前在含元殿对无辜的我施暴做错了,可偏偏不承认,你是帝王,你骄傲,就活该我下贱,承受一切。”苏妫挽起纪无情的手,她嘴角勾着抹残忍的笑,对男人狠狠道:“爱是平等的,很可惜,从你这边我只感觉到恨、压迫和虚假。从今天起,我要拾起我的尊严,你若不道歉,我今生永不见你。”

    姜铄眼里的热逐渐变成冰,他盯着苏妫看了好半天,咬牙切齿道:“滚!”

    最是无情帝王家,好,我这就滚。

    苏妫紧紧地握着纪无情的手往前走,从此,长安,再见。

    谁知纪无情忽然停下脚步,苏妫惊诧地看身边的男人,他的五官在月光下有种妖异之美,只见纪无情 回头对姜铄勾唇得意笑道:“我会用一辈子守护月,你就好好做你的皇帝吧,大哥。”

    第119章 【番外上】一曲婵娟误

    此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谷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今天下雨了,我一点也不喜欢,灰蒙蒙的天总能让人心情不好。娘亲一直站在门口向外看,我知道她在等月儿带太医来,我也在等,我真的不想死。

    六幺烧的水滚了,母亲忙用瓷碗盛了些,然后将八宝丸化在水里。她笑着坐到我跟前,用嘴将药汁吹凉了些,准备自己喝一口试试温度,谁知瓷碗刚碰到嘴边又挪开了。母亲一手将我的头撑起,一手用勺子给我喂药,她说这药珍贵,别人喝了我的女儿就没了。

    我笑笑,并不答话。小的时候我经常得病,又闹脾气不愿意喝发苦的药汁,母亲没法子,总会自己先喝一口然后哄我喝。我多希望这一刻能从此静止,我永远是长不大的小姑娘,就这样枕在母亲的臂弯,不离开。

    药很苦,入喉时有种火辣辣的感觉,我喝不下去,可又不想母亲担心,便挣扎着将一碗全饮尽。

    “好孩子,你的病马上就好了。”母亲摩挲着我的手,我笑着看她,嫁入王府两年,我几乎没有再见她,她真的老了好多,眼角的皱纹比从前多了,也有了白头发。我忽然痛恨我的长大,在我心里,娘亲永远年轻优雅,我不想她一天天变老,最后离我而去。

    “娘,”我想伸手拂去娘亲脸上的泪痕,忽然觉得肚子好痛,全身的肌肉都在扭曲,胸口像是有块巨石压着一般,我的呼吸很急促,眼睛不自觉地往住闭,我不想死,真的。“疼,娘,我好疼。”

    我听见母亲慌乱中带着哭腔的声音:“婵,你怎么了呀,你看看娘,你到底怎么了呀。”

    撕裂般的痛初让我一个劲儿地蜷缩成一团,可越蜷缩我越呼吸不上来。我看不见母亲,胡乱地抓住一只温暖的手,我知道肯定是娘的,娘,求你别放开我的手,我好害怕。

    撕心裂肺的痛苦后,就是无尽的黑暗,在黑暗里,我没有流血,身上也不疼。在前方忽然出现了一道白光,我走过去,将手放在光柱里,我竟然看到了好多年前。

    我姓苏,单名一个婵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婵字。我的父亲是商人,他为人精明能干,颇有些政治眼光。我的母亲出身名门,只不过在家耽搁久了,有了点年纪,这才下嫁给我的父亲。

    父亲在娶母亲前,有过几个收了房的,可惜都不生养。后来母亲生了哥哥,父亲开心极了,他为大哥取名为人义,是希望哥哥以后做人堂堂正正,行仁义之事。

    我行三,在我前边还有个庶出的二哥,二哥在我五岁那年得了急症夭折了。父亲的女人很多,可是能生养的不多,活下来的孩子也不多,只有五妹苏婉,六弟苏人玉,还有七妹苏妫。

    六弟和七妹是一对龙凤胎,我比他们大五岁。这对兄妹眉眼及其相似,从小就像一对粉雕玉琢的瓷娃娃般漂亮。父亲不喜欢大哥的形容猥琐,自从有了六弟后,他成日家将六弟抱在怀里逗弄,简直一刻都离不开,私下里还说要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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