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他将银子推还给苏妫,叹了口气:“七姑娘,您就别为难小的们了。现在长安找个活下去的生计难以登天,小人的父亲又因为三王爷的事被朝廷收押起来,能不能活着出来还未可知。大少爷能容小人继续在府里,已经是开恩了,小人一家的活计现在全靠小人一个人了。” 白瑞是姜之齐的首席智囊,必然会被关押起来调查。现在整个长安风声鹤唳,但凡与三王爷沾点边的人人自危,试问谁敢沾惹王府里出来的女人? “那这样你看好不好。”苏妫从袖中掏出封信,她也不管白福接不接,直接塞进白福的衣襟中,女孩故意做出一副楚楚可怜之状,泫然欲泣道:“白福大哥,你和瑞叔一样都是好人。我三姐就快要被流放西州了,她现在只想见夫人一面,你将这封信交给夫人,我就不进府了,行不行?” 美人的泪有时候就是化骨柔,更别说苏妫这样的妖孽,想必任何一个男人见了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都不会拒绝。只见白福咬了咬牙,像是下来极大的决心:“那我就进去走一趟,您在门口先等等。夫人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三王爷家的事,哎,都瞒着她呢。” 忽然,一个尖细的男声徒然响起:“白福,你要去哪儿?” 苏妫抬头一看,果然是大哥苏人义。两年没见,他的样子依旧讨人厌,狐狸脸白的发青,细长的眼睛好像能戳进太阳穴,他精神头很是不好,连连打着哈切,一看就是夜生活太过频繁,纵欲过度。 “大哥。”苏妫微微地福了一礼,这位大哥一向是趋利避害,当年逼杀赵姨娘以及请瑞叔出山,足见这人狼一般的本性。“两年没见了,您还好吗?” 苏妫倒是蛮客气的,可苏人义完全不吃她这套,这小个子男人直接不耐烦地挥手:“您要是不来我们家,我们可都好,请您哪儿来的就 回哪儿,别给自己个儿找不自在。” “大哥,小妹是有事呢。”苏妫硬是按捺住怒气,她往苏人义那儿走了几步,柔声笑道:“三姐姐生了个儿子,想叫夫人过去看看,您看成不?” 谁知苏人义从鼻孔发出声冷哼,他用小拇指甲掏耳屎,斜着眼瞧苏妫:“不许,现在谁跟三王爷府上的人有沾染,就是跟皇上作对,你可别害我们苏家。” “你们苏家?”苏妫知道这个大哥是油盐不进的主儿,可他怎么能对自己的亲妹子都这么不管不顾。“这两年大哥您打着三王爷和王妃的旗号,干尽了空手套白狼的事,现在王爷倒台了,你可倒好,立马划清界限。我问你,婵姐是不是你的亲妹妹。” 这番话说出来,苏人义倒是一句话都不接,他转身走进门,不一会儿就端着个木盆出来,一盆水迎头全浇在苏妫头上身上,只见这男人将盆扔到一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怒容满面的七妹,冷哼道:“这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三王府和我苏家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没有苏婵和你这两个妹妹,赶紧滚,不然老子放狗咬你。” 跟流氓讲道理,恐怕是天下最可笑的事了。苏妫浑身湿透,衣裳紧贴在皮肤上,登时勾勒出凹凸有致的娇躯,那起小厮都看直眼了,心道守在后门果然没错,竟然能看到这样香艳的场景。 “秦将军!”苏妫气呼呼地扭头,她朝着车跟前候着的黑面小将军喝道:“你难道眼睛瞎了?你的主子难道就这么让你保护我的?” 谁知这秦将军嘿嘿一笑,他也是偷偷看着苏妫的身子咽了好几口唾沫,可他知道苏妫身份神秘特殊,贼心贼胆万不可有,否则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只见秦小将军低头把玩着马鞭,沉声笑道:“主子只是让末将看着您,说千万不可干预姑娘做任何事。” 好,姜铄,真好!你是算准了整个长安城没人敢管三王爷的事,所以特意给我所谓的自由,让我自己意识到自己在长安寸步难行,到时候不得不 回到你身边。 “ 回府!” 车子摇摇晃晃地返 回,苏妫气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举起手臂闻了闻,一股馊味迎面扑来,正气恼间,忽然车停了。“干嘛,停下做什么。” 秦将军并没有答话,苏妫只听见车子外响起个苍老颤抖的女声:“车里坐着的,可是苏家的七姑娘?” 苏妫忙掀开帘子往外瞧,只见拦在马前的正是王夫人,王夫人容颜依旧,只是憔悴的很,她双眼通红,头发凌乱,钗环歪在一边,她一瞧见苏妫,就急得一瘸一拐的往车子跟前走。 苏妫忙跳下车去扶王夫人,她见夫人孤身一人,又这副模样出现在苏府外墙边的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