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楒话和相关人员进行对接后,马上便带着阮梨上了第一台手术。 伤者是急性硬膜下血肿,因出血量较大形成脑疝,需要做紧急开颅手术。 阮梨穿戴好口罩和帽子,使用灭菌剂刷手后快速换上无菌手术衣进入了手术室。 在鹤山县做手术要比平时难上几倍,除了要警防余震给手术带来的各种影响,还有高反。 这边海拔要比阿尔勒什高,再加上不停歇的工作时间,同行的有一两个医生出现了轻微的高原反应。 神外科手术容不得有半点差错,佟楒话见他们起了高反,干脆让他们去休息,带着阮梨和另外一个医生开始马不停蹄地接下一台手术。 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阮梨才有时间吃上今天的第一顿饭。 但她刚吃没两口,就又有伤者送过来,阮梨没犹豫直接放下筷子,再次刷手穿上手术衣走进手术室。 天黑下来,救援的进度也慢了下来。 阮梨和佟楒话做完最后一台手术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十分了。她看了眼疲惫不堪的佟楒话,主动拿过两人之前吃了几口的盒饭,打算出去找找有没有能热饭的。 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阮梨正欲转身回去,无意间瞥到了翁雅妮。 翁雅妮面前站着刘钧鹏,两人正聊着天,刘钧鹏的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翁雅妮的眼瞬间红了。 阮梨挺了挺酸疼的腰,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离得近些,他们的聊天声也落入阮梨的耳中。 她看见翁雅妮沉默两秒,然后问:“那他们大概几天能回来呢?” “最多五天。” 刘钧鹏神情严肃,他皱着眉说,“他们身上带的物资只够这么些天,所以没消息前我们只能等待。” 这话一出,阮梨就看到翁雅妮的眼眶更红了。 两人察觉到有人靠近,齐齐抬头看向阮梨。 阮梨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流转,心中已经了然,于是什么也没问,只是朝刘钧鹏打过招呼后对着翁雅妮说了句: “今天辛苦吗?” “阮阮。” 翁雅妮见是阮梨,眼泪一下从眼睛里掉了出来,她摇头道,“还好,我做的都是比较简单的分诊,登记身份信息和佩戴分拣标志什么的,不怎么累。你呢?你今天来的吗?” “嗯。”阮梨点头,“中午看见你了,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进手术室了。” 闻言,翁雅妮的视线落在阮梨手中的两盒盒饭上,她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身后却有医生在喊她的名字。 翁雅妮回头应了一声,然后朝阮梨和刘钧鹏说道,“我先走了。” 阮梨:“好。” “辛苦。”刘钧鹏站直身子,对着翁雅妮敬了个礼。 两人看着刚才还在哭的翁雅妮眼泪瞬间一止,她仓促地用手背擦干眼泪,果断跑进了临时帐篷里。 刘钧鹏目送着翁雅妮的背影消失在帐篷门口,才转身看向阮梨。 他盯着平静的阮梨看了许久,还是决定和她交代一下陈迄周的情况。 “昨天晚上我们连夜抵达鹤山进行救援,上头接到消息说,乌夏甫镇那边临近山脉底下的乡村里有几个被困人员。进乡的道路已经被阻断,车子进不去,所以陈迄周带着胡旭几人,在今天早上九点多作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