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 虽这样进行了自我说服,祈热仍觉得自己急需酒精解救,当即关了手机出门往火锅店赶。坐上车的时候她给徐云柯打了电话,接通便说明目的,徐云柯嘶一口气,告诉她他这会儿有事在梅大,去不了了。 祈热对“梅大”两个字异常敏感,顿了顿没再说什么。 她不喜欢喝酒,这回开始,却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酒鬼。三点一线的“点”多了一个,大脚火锅店。 她跟长在了火锅店似的,有事没事就过去坐坐,倒和先前那个不吃辣的梅外老师成了酒搭子。 第一回 是恒大夺冠那晚,火锅店人爆满,祈热不想占用位置,打算去休息室坐会儿,刚到柜台知会了一声,就被朝门口望了一眼的李妲姣拉住。 李妲姣朝着门口刚进来的人喊一声“马老师”,等人走近,又改口喊一句“老马”,过会儿将两人领到同一张桌上,祈热却又听她喊这位老师“马哥”。 因为上回李妲姣自个儿承认过,这位马老师在追她,所以祈热对眼前的人十分感兴趣,喝了两三杯酒,对他有了初步印象:温文尔雅,说话沉稳老练,却极容易害羞,怕是有脸红症。 祈热觉得有点意思,这才自我介绍说和他是同事,有了共同话题,之后的谈话便不乏内容。 一来二往,两人还加了联系方式,祈热还是喊他“马老师”。 马老师十分地有礼节,虽知道祈热是李妲姣的朋友,却从没有跟祈热打听过任何事情,一行一动分寸拿捏得尤其好。 祈热个人觉得满意,再去问李妲姣的想法,李妲姣害羞地笑,说:“还不知道呢。” 祈热也跟着笑了,这是她这么久以来觉得最开心的事儿。 或许是开了个头,12月上旬,她又接到个好消息——她拿下了傅雷翻译出版奖首次设立的新人奖。 获奖了,请客似乎是必需。祈热也免不了俗套,赶鸭子上架地把办公室的同事请去吃了一顿火锅,顺道地回请了一次马老师。 祈热很喜欢喊他,是因为“马”是第三声,“老”也是第三声,连在一块儿得遵循“上上变调”的规律,“马”便读成第二声。 祈热每喊一次,就会想起麻涯来。 她这个想法有些自私,好像这么喊,麻涯就还在教学。后来马老师的形象越来越立体,她也就不这么想了。 火锅始终在吃,日子也向着2014年迈进。 梅城跨年的那晚,在郊区有一个拼盘音乐会,班堇她们乐队是表演嘉宾之一。 班堇联系祈热要给她送门票的时候,说当天她朋友会开一辆大篷车,拉上所有人一块儿过去,让她到时候在梅外校门口等车来接。 她默认祈热答应,说完就挂了电话。 祈热对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她猜班堇嘴里的“所有人”肯定会有她想见又不想见的那个人。眼下离这一年最后一天还有一个星期,她给了自己足够的时间来思考要不要去,但思考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很是无耻,无耻于把人往外推的时候,自己又上赶着要去见他。 可一旦接受了用来形容自己的这两个字,她又心安理得了。 她就是无耻,自私,而且可笑。 可笑的是,等她尽量压着满腹期待,打扮一番后去了音乐会现场,却得知陆时迦没有来。 祈热还在车上的时候就想问祈凉,也以为他会主动解释陆时迦的缺席,一路下来他却只字不提,光顾着刷微博看跨年消息。 到了现场,班堇彩排完找到他们,和祈热一样发现陆时迦没来,很是不屑地问祈凉:“陆时迦呢?他怎么没来?” 祈凉耸了耸肩说:“不知道。”说着不露痕迹地看一眼祈热,再一脸不以为意地看向班堇,“他们说他约会去了,我看就是瞎扯,她又没女朋友。” 旁边有人听见,忙反对,“诶祈凉,陆时迦不把你当终极目标,你现在连他在谈恋爱都没兴趣了?” 祈凉笑了声,“就他?得了吧,他看上去对谁都好,其实眼光高得很,谈恋爱?”他又看了眼祈热,似乎不太想继续说下去,“以后说不准,现在肯定没有。” “你是自己忙着谈恋爱,不关心人陆时迦了,不过也没关系,人家照样不关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