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你了,麻烦你抱我去我屋里,我先冲一下手。” 男老师点头,弯腰将她横抱起来,一路把她带到她屋里厨房,再抓了她手送到水龙头底下。 “你有朋友在这么?你喊个人来送你去医院,我下午公开课,没法缺席。” 祈热已经感激不尽,怕影响他,“有的,老师您先去忙,我待会儿联系。” 等人一走,祈热又冲洗了十多分钟,身上的痛也缓了一些,只是不敢用力,只能僵直着走路。她先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打电话叫了辆计程车,又临时跟学校请假,再拿着钱包下了楼。 到医院,挂号处排满了人,她便先按着楼层指示去了五楼外科。又排了一会儿,医生给她看一眼,又让她先去洗手间冲一会儿,再去楼下挂号,说是先办个住院。 祈热已经没了询问的力气,省去冲洗,直接坐电梯下了楼,挂号时预交1000住院费,再上楼去找医生。这回总算痛快点,给她仔细看了,再给她开药,让她自己去找护士。 一番折腾,她被带到床位,因房间不够被安排在走廊上的床位。 护士要给她输液,针快要扎了,后边就诊医生忽然喊停,又把祈热喊去包扎。祈热任由摆布,只冷眼看着,身心俱疲。 好不容易躺上了床,护士给她输消炎液,她左手缠了纱布,另一只手输液。头顶白炽灯刺眼,她眯上了眼。一眯,就这么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惊醒过来,一侧头,输液管里已经被倒流的血充斥。 她耐着性子按铃,护士慢悠悠过来,见到血,“呀”一声,“你不能睡的啊,还有好几袋要输呢。” 祈热只好歪头眯着,怕自己睡过去,心神不宁地跟疲惫与睡意抗争。 四点多输完,总算可以安心睡一会儿。走廊上来回的脚步声和时不时响起的传呼声被她剔除,她将被子遮过头,呼吸渐渐沉缓。 电话声持续响了好一阵她才醒过来,摸索着捞住手机,接了贴到耳朵边。 “医院?你怎么去医院了!” 在祈热解释过后,那边声音很大,震得她将手机移开。 ? “你到底怎么了,祈热?”陆时迦竟直接喊她的名字。 祈热一下午都没什么精神头,被他这一句给逗笑,“你胆子这么大了?” 陆时迦却一点斗嘴的心思都没有,“你在哪?你快说!” 祈热刚才已经问过了,她这情况可以离开医院,但床位得保留,保留的意思便是照样付费。 她下午走了不少路,膝盖除去肿了点,没什么大碍,刚才也就没跟医生说。不过走路时多少还是会痛,她看一眼走廊,这会儿安静了一些,明天上午还得输液,懒得来回,索性住下来好了。 “我没事,你回学校吧,明天再来找我。” 陆时迦自然不会答应,“祈热,你不告诉我,我打电话告诉祈叔叔。” 祈热也跟他杠上了,“你再给我喊一遍试试。” 陆时迦立即改口,央求跟威胁并进,“祈老师,你快告诉我怎么了,不然我在这不回去了。” 祈热知道他说到做到,松了口,“我手烫着了,现在没事儿,输几天液就行。” “你在哪个医院?”陆时迦挑了重点问。 祈热一口拒绝,“你不用过来,我现在就只剩睡了,你来还得给我添麻烦。” 听筒里有短暂的沉默,陆时迦换了个口气,“好,我知道,我就只会给你添麻烦。” 说完,立即挂断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