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也不就那样。混世魔王一般的邪性倒是收敛了，他爹没跟他说你还活着，当时知道消息，差点把我办公楼都砸了。”老领导有些讪讪，“本来我想告诉他的，结果老章说别告诉他，让他也受点打击。你知道，章豫对你的话偶尔还是听听的。” 林军又想笑，砸了办公楼什么的，的确像是章豫能做出来的事情。 “等他认了，就收拾包袱去你那边了，嘿你别说，这书记他干得还不错。”老领导又乐了。 “他其实就是脾气怪了点，要真的想做好什么事情，肯定做的好。”林军低声说着，语气中有笑意。 “那是，问题是也没见过他想做好什么事情，从来都得过且过。现在呢，跟 着他爹公司做事，做房子。” 林军想了想，问道：“杨彦呢？” 老领导一愣，道：“这我不清楚，章豫走了他就干脆也退了。前段日子好像闹出什么事儿，我也不清楚，现在估计被他爹关着呢。” “哦……”林军点点头，没其他表情，便讲起其他的话题。 足足和老领导谈了一下午，林军送别时，有一种浑身都轻松了的感觉。 最后剩下的犯罪分子也被抓干净了，他从此就是一个普通人了。 环顾着熙熙攘攘的大街，林军慢慢转身回招待所，走着走着，长长地叹息一声。 有点不习惯，但是往后还是得习惯。 方晓梅因为骤然大喜病了，林军先去卫生所开了退烧药，而后又在路边的食杂铺买了吃的，大袋小袋的回了招待所。 给母亲打了热水喂了药，林军拎着吃的和酒，去喊了林茂国下楼。 父子俩在招待所大厅找了一个位置，林军沉默地开了酒瓶盖，给林茂国斟满。 喝完了一杯，林军扣下杯子，有些紧张道：“爸，你实话告诉我，小萍去哪了？” 林茂国正笑着，忽然听到这个问题，脸色藏不住的变了。 “这几天你和妈从没提到过小萍，她怎么了？是出事了吗？”林军又问。 林茂国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答，支吾了半晌，才道：“这事儿，不好说。总之她应该是没出事的。” “那您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巧儿也不提她妈妈，你们总不能全都瞒着我。” 倒是问过林巧这个事情，但是林巧骤然见到许久未见的父亲，早先的委屈全冒了出来，就抱着林军汪汪大哭，哭得话都说不出来。 这让林军还怎么忍心问她呢。 林茂国端着酒杯，一口闷了，才道：“军啊，咱过几天就去首都了，这事儿，你妹妹比咱们清楚，让她给你说，好不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军也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 他只见林茂国擦了擦眼角，又露出笑脸让自己吃东西，林军便拾起筷子，开始吃饭。 去首都前几天，林茂国帮着跑建材市场，把三弟家里打烂的东西给补上，又给他们家添了一台新的电视，算是赔之前被打碎的那个。 等接到通知可以离 开了，林茂国就迫不及待的带着一家三代，上了火车。 整整一天，他们才在首都火车站落了地。 章豫穿着长袖长裤，正靠着出站口大门旁抽烟。 这烟是刚才路边卖烟小童手里买的，他心情有些浮躁，抽点烟平静一下。ｍ.cＯｍIC5.co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