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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着?我劝你稳重些,这些日子先不要过去了,免得又不知轻重弄出事来。”

    邵令航仍旧焦头烂额,静不下心,“妈妈,她这隔些日子就蹦出个相熟的人来,我能奈她何?我等不得了,我要她,即刻、马上、现在。

    “又说混话。”孙妈妈真是恨不得用根棒子敲打敲打他,“你要是这么着急,现在就跑过去跟她把身份的事说了,不管她愿不愿意,我明天去跟老夫人提,晚上就能让你一顶小轿把她抬来。”

    邵令航的暴脾气在五脏六腑里来回蹿着,怒不可遏。可他也明白孙妈妈的话都是反话,决不能做。但他太着急了,他真是担心又跳出个拦路虎来,一个梁瑾承已是这般头疼,若再来个敬王……

    “洛芙是谁?”他忽想起早上说事时的问题关键。

    孙妈妈摇头,“听话里的意思,大约是宫里的宫女?这我就探不到了,你要着人去宫里打听才行。”

    邵令航心绪不定地点点头,他真不知道还要为苏可操多少的心。她可能是他见过的最难攻克的女人,比天边的云还要难抓住。一向不信鬼神的他都想去菩萨面前拜拜,保佑他尽快得到她。他要他忍的这些气变本加厉从她身上讨回来,五年、十年、一辈子。

    “尽快把她送到老夫人身边去吧。”他着实等不得了。

    孙妈妈叹气,“那你这两天不要过去了,好好冷静冷静。”

    求人办事就得低三下四,邵令航咬牙切齿地应着,把受的这些罪一笔笔都记在了心中的账本上。早晚要讨还的。

    ……

    苏可在福家又歇了两天,一天抹八回药油,第三天早上起来,不使劲跺脚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于是果断换衣裳要去上值。

    她急需一些事情来分散精力,夜里有算盘可以为伴,白日漫漫却只能想东想西。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某些人却是只管将事情做了,带来的后果让她自己担着。他让她想想,她还偏不要想。

    福瑞家的不知她为哪般,明明走起路来慢如老妇,仍旧咬着牙关要去库房。

    “你这是何苦,库房又不是个轻松活计,来回奔走小心脚伤加重。”福瑞家的好生劝着,却也知道苏可是头倔驴。说了几句不听话,她也歇了心,转身张罗小丫头扶着苏可去库房。

    只是这来了库房,苏可才知道这几日出了状况。

    王宝贵家的面露戚容,正好苏可来得早,便拉着她到库房一处僻静的地方,委屈道:“哎呦,我的姑娘,我正想今日下了值去瞧姑娘的,可巧姑娘就来了。”她说着,左右打量了一下,凑近些道:“姑娘,这库房昨日派来一个媳妇子,叫柳五娘。本是老夫人那里管库房的,说是听闻姑娘整理库房有一手,特跑过来学艺的。从昨日起就在库房里忙前忙后,看架子是怎样摆放的,东西是怎样分类的,一边说一边夸,直将董管事的脸说成了个李逵。”

    苏可看她这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揶揄道:“董妈妈瞧我不顺眼也不是一两天了,这事妈妈还不知道?这会儿也不缺这一个半个的人。”

    王宝贵家的知道苏可还对她碎嘴的事耿耿于怀,但错确在她,此时哪好再分辩,只得赔笑着略过不提。但瞧苏可不当回事,不免还是要提醒,“姑娘可不要小瞧了这柳五娘。昨儿一天下来,她干的活可都是姑娘从前干的。这里头什么缘由我不知,但姑娘千万小心别被她抢了饭碗去。”

    这么一说,苏可倒品咂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侯府有规矩,三六九等分得清楚,每人身上皆有腰牌。除了侯府排的上号的大管家和一等丫头的腰牌是玉做的,其余人的腰牌皆是二寸来长的木牌。二等正面描红漆,三等描绿漆。不在主子跟前伺候,单管府中各处事宜的管事木牌描黄漆,次一等描蓝漆,粗使和无等级的只是一块木牌。

    像苏可,如今挂的就是描蓝漆的木牌。而柳五娘作为老夫人那里管库房的人,腰牌上已是描了黄漆。这就和董妈妈是平起平坐的。

    那么问题便来了,柳五娘顶了董妈妈的位置还说得过去,顶苏可的职就完全没有道理了。没听过跳职越跳越低的。贬职的话也不该这么大摇大摆。

    “也许就是来学艺的也不一定,以不变应万变吧。”苏可想不透,只得按下这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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