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会公开和她撕破脸。以他对公司的掌控程度,她今后的日子会更难过,即使熬过三十岁,她能否拿到与股份相匹配的权力还是未知数,况且他很可能想方设法获得她手上的股份。她可以死死抓住这些股份不放,但公司由他运作,他可以从容的转移资产,拉拢客户,另起炉灶,给她留下一个千疮百孔的空壳。 她越想越难过,b市空气燠热憋闷,但她依然脊背发凉。不知不觉走到了夜宵店门口,她推开拉门,空调的冷气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也让她从沉思里回过神,用力的按了按太阳穴,想暂时把这些烦心事从脑海里清除出去。 她选了张桌子坐下,点了店里的招牌砂锅粥和虾仁小笼包,又要了一碟青菜。须臾点的餐被送上来,她慢慢的吃着。 粥米熬得太久,已经成了类似米糊的粘稠物,和顾骁给她煲的粒粒分明却又一抿即化的粥天差地别;小笼包的皮有几处被包子馅儿的油浸得半透明,虾仁不脆不弹,鲜味是味精调出来的,吃了一个就开始口干;青菜炒过了头,浇的生抽太多,咸味盖住了菜的清香。越吃,她越想念那个烹调出无可挑剔菜肴的男人。她拿出手机,找到他的号码,犹豫再三,把手机收回了包里。 这么晚了,他忙了一天,一定睡得很香。他那么温柔贴心,她要对他更好一些,不能总是耍大小姐脾气,把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回到酒店,她躺在床上,虽然身体很疲倦,但心事太重,辗转了许久才睡着。次日她又不得不早起,上午同公司随行人员整理文件,开会,中午简单吃过一餐,下午去了合作方的公司。 程无双一行人被引至会议室,但对方老总还未到达,秘书接待他们,奉茶,解释说,总经理忽然有要客来访,大约一刻钟之后就来。 她耐心的等了十来分钟,会议室的门终于打开,合作公司的陈总走了进来。这个陈总刚过三十岁,才华出众,是商界有名的新星,又有一副好相貌,拥趸者甚多。她正想仔细打量一下这位极其优秀的年轻男士,但看见紧跟着他进来的人,她的兴致顿时消失无踪。 张君逸并不在参会者名单里,他怎么会来?她警惕的看着这两个男人,立刻察觉到他们之间的默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陈总的要客是张君逸,这合同恐怕不会顺顺当当让她签下去。 程无双心中虽然惊怒交加,脸上却露出了客气的微笑,伸出手道:“陈总。” 陈总和她握了握手,目光在她脸上一转,道:“早就听说程小姐美貌动人,看见本人,才知道风采远胜旁人的言语。” 他说着恭维话,但语气却有些轻佻,仿佛并非身处会议室谈生意,而是在酒会里引诱佳人。再者,只称赞女领导容貌难免有影射对方是有貌无才的花瓶的嫌疑,在正式场合如此措辞是极不合适的。 陈总既然在商场混得如鱼得水,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基本礼仪,他这是明着给她难堪。 程无双脸色变了变,可是当场发作只会显得她小气,他有的是理由抵赖,最后吃亏的只能是她。她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只敛去笑容,直接进入正题,说道:“这次合作……” 陈总含笑听完,扬了扬眉,扭头问张君逸:“张先生,程小姐说的这席话条理分明,发言稿是你改过的吧?” ☆、第七十六章 程无双涵养再好,也不由得竖起了眉头。姓陈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吐出轻慢之语,即使他是想为自己的朋友张君逸撑腰,这样做也只会显得他咄咄逼人,狂妄可笑,也暴-露了他没多少头脑的事实。 不过,他再没头脑,也是商界的新贵,财经杂志的宠儿,偶尔在社交媒体上放出一张游艇照或者海外别墅度假照,便能收到无数男女粉丝的尖叫。毕竟他有位高权重的外祖父,还有叱咤风云的父母叔伯,舅父姑母,底气十足,谁不给他身后的大家族几分面子? 一个真正的纨绔和蠢货被运作成了国民偶像,而她却一直被可笑低俗的传言纠缠。程无双目光落到始作俑者身上,淡淡一笑:“陈总这次猜错了,张叔叔最近一直因病在家休养,我可不好意思在他身体不适的时候打扰他。” 陈明见她和自己对上,眯了眯眼,道:“程小姐进步很大嘛。不过,没有张先生长年的指导,程小姐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你说是不是?” 程无双微笑:“当然,没有张叔叔,我说的话,肯定不会是‘这样’。”她把“这样”两字说得有些重,趁着陈明思索,加了一句,“你我都是年纪轻轻,却忝居高位,和长辈的庇佑是分不开的。陈总年轻有为,思路敏捷,刚刚说的话也是条理分明,想必你家长辈也花了很多的心思。” 陈明说了声“当然”,须臾脸色一变,其他的陪同人员眼观鼻鼻观心,但有些不够沉稳老练的人已经悄悄的把手伸到桌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