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地方, 还轻轻敲了两下。 这才点了点头, 自豪地说:“你看,我画的线多直。” “我没骗你吧?” “我一点都没醉。” 郁墨淮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细碎的笑意漫进眼里。 漆深双目清亮,像漫天星星坠落,带着亮晶晶的轨迹线,落满了玉树的枝杈。 他握住温雪瑰孤零零的指尖,包在自己的掌心里。 又过了一会儿,才哑声问道: “不生我的气了?” 温雪瑰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结果,点头幅度太大,难受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 她又将这股感觉强压下去,不敢再乱动身体,只好换成口头的肯定。 “嗯。” “不生了。” 顿了顿,又低低地补充道: “早就不生了。” 她抬起手,像摸小动物一样,摸了摸郁墨淮的头发。 这个人看着冷漠、疏离,可头发真的很软。 而且,总是氤氲着薄淡又清冽的气息,像搅拌着星光的薄荷丛林。 她的语调有点慢,仿佛组成这些逻辑通顺的句子,对现在的她来说有点困难。 可这些话,又好像,已经在她心里藏了很久。 所以才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全部说出来。 她一字一顿道:“你不是说,对我的心意,要证明给我看?” 说着,笑意便藏也藏不住地,绽放在唇角。 温雪瑰像个幼儿园老师,要给他发小红花那样,拍了拍郁墨淮的发顶。 然后才温声开口。 “证明得很好。” “以后不用证明了。” 郁墨淮陷入微愕的怔忡。 法官终于敲下小锤。 竟然判了他无罪。 见他没反应,温雪瑰催促似的拉了拉他的手臂。 又给他腾出位置。 她灵巧地往旁边一滚,很大方地让出温暖的左半边床铺。 等他也在身侧躺下,温雪瑰终于觉得,内心那块空落落的地方变得安定、平静。 她把郁墨淮当成家里那只一米八的鲨鱼玩偶,肆无忌惮地抱在怀里。 又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蹭来蹭去。 郁墨淮松松地搂着她,也不躲闪,任她□□。 过了阵,才无法释怀般地低声开口。 “既然早就不生气了,那怎么,” 他话音顿住,轻咳了一声,才半开玩笑道:“一直不来指我的名。” 温雪瑰想了一会儿,很小声地说:“我也是要面子的。” 他拖长音调“哦”了声,又道:“那今天呢?” 温雪瑰沉默一阵。 她现在躺的位置偏下,嘴唇正好抵着他锁骨。 于是双腿轻轻蹬了蹬,借着静摩擦力,将身体朝上挪。 然后,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侧脸。 “今天的话,” “特别心疼你。” 她贴在郁墨淮耳畔,声音软得像糯米团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