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沈晏衡关切的问。 姜姒摇了摇头,将这张宣纸取了下来,然后又换了一张新的上去才说:“总觉得郎君说的这张脸有些熟悉。” “你见过?”沈晏衡连忙问。 姜姒又摇头,“听过。” “哪里听的?” “我们先不说这个了,先将画作好了妾身才能确定。”姜姒便又开始绘了起来。 沈晏衡也就依着记忆仔细的回忆那个石像。 烛火旖旎,脚边的小猫围着姜姒转了两圈后就挨着姜姒的脚躺了下去,然后连打了几个哈欠,屋外起了细雨,屋内炉火正燃。 只映衬得屋内更是温情。 . 一个时辰过去了,沈晏衡看着姜姒一直在修修改改,那只右手一直抬着没放下来过,他眸色深邃了些许。 终于,姜姒收起了笔,她手放下来的一瞬只觉得一股酸痛感涌了上来,她下意识的准备用左手去捏捏臂膀,结果一只更为宽大的手掌覆了上来。 姜姒身子一僵,就察觉到那只手轻轻的揉捏着她那酸软的臂膀,然后他凑上前来盯着画像说:“夫人真是画得一模一样啊。” 不过感叹之余,他也发现了其中的大问题,不只是他,就连姜姒在画的时候就这么觉得。 沈晏衡在看到那个石像的第一眼就觉得有些熟悉,直到后来他把七姑的那幅画像摆出来,又仔细的追忆了那个石像,总觉得有些相似,所以才回来请姜姒把那个石像画下来。 为的正是方便作比。 “郎君可觉得有些眼熟?”姜姒侧首去看沈晏衡,不想她的双唇却差点和他的耳朵擦过。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沈晏衡身子僵了一下,连姜姒都有些发愣,她连忙回过了头。 沈晏衡嘴角显露出不明显的笑来,眼里的温楚却要溢出来了。 “夫人也发现了?”沈晏衡说。 “嗯。”姜姒点了点头。 沈晏衡就说:“这个人是我在七姑庙看到的,他是一个石像,被七姑供奉在一个隐秘的房间,七姑说是她们族的一个长老。” 姜姒皱了皱眉,然后摇了摇头说:“此人应该才七十几岁,而且依据郎君您的描述,他身上的这个破布包上面的花纹,应该是四年前姑苏万绣纺出的一批废料,因为花纹不美观便将这一批布料淘了下来。” “所以你说这个人,至少四年前是在姑苏的?”沈晏衡心里已经跟一个明镜一样了,他想只需要肖苑那边有了线索,七姑这个人就不能再装鬼了。 姜姒严肃又郑重的点了点头。 沈晏衡会心一笑,他矮下身伸手揉了揉姜姒的头,然后夸道:“夫人,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反倒是让姜姒有些不好意思了。 “对了。”沈晏衡又似想起了什么,他低声说:“我今日去了一趟七姑庙,看见了很多人在建一个叫做莲花台的东西。” “我只听人说那莲花台是日后用来祭祀的,依着上次舅舅说的,七姑这次怕是要利用这个所谓的祭祀,卷进来一个无辜的女子了。”沈晏衡一脸严肃的说。 姜姒黛眉一蹙,眉宇间便生了淡淡的愁绪,稍许她就抬眼看着沈晏衡的眼睛说:“按照我们现在所掌握的,这个祭祀大典并不是能轻易取消的,所以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延迟祭祀大典。” 沈晏衡点了点头,觉得姜姒说的句句在理。 姜姒又说:“而祭祀大典,最需要的还是有人主持秩序,而谁能主持好这次的秩序,谁就是能延迟祭祀大典的突破口。” 姜姒点到为止,沈晏衡立马明悟了过来。 “你是说刘炜?”沈晏衡问。 姜姒点了点头,却又说:“能主持秩序的并不只有他一人,姑苏的四大首富也能,姑苏有名望的士族也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