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原先他的预想来,也的确是辜负了傅致远。 再等等吧。楚子沉默默下了这个决定,让自己更郑重的思考一下,也让傅致远有时间冷静冷静——尽管他很了解傅致远那鲜少开玩笑的个性。 因为在感情史上完全是一片空白,楚子沉实在不是什么擅于主动出击的人。不过姜太公稳坐钓鱼台然后再四两拨千金,他倒是很擅长。 有道是言: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楚子沉倒是没有赌场得意,但是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竟然难得静下心来,补上了残片的一个暗扣。 他觉得他隐约触摸到了一些规则,却又说不清那是什么。 就像是小学生看着高考题望洋兴叹,明明知道那是数学却无从下手,实在没法把它想象成人类需要学习的东西一样,楚子沉现在只能跳起来用指尖摸到那个门槛,却一直都差点什么。 然而他的造诣已经没有人能比得上。 行至此处,唯有孤独。 楚子沉因着那点灵感通宵未眠。第二天竭力振作,还是有些精神不济。不过高中课程对他来说还不是太难,趁着课间的时候才小睡了一会。 他的座位靠近走廊窗户。窗台又低又矮,无论是教室里还是走廊里,同学都能轻易的把他身边的窗户滑开。 他听到了耳边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刚开始还不以为意,接着肩膀就被拍了三下,不得不撑起身子看向来人,然后睡意就被吓醒了一半。 来人相貌还是过得去的,只是此时板着一张扭曲而痛苦的便秘脸,实在是让见者伤心闻者流泪,连楚子沉的眉心都不由自主的跳了跳:“……罗政。” 罗政眼中饱含着“艾玛可算找到组织”的深情泪水,神神秘秘的拽了拽楚子沉的肩膀,做了个向外的手势。 他大概真的便秘的十分痛苦,涨红着脸连半个字都不愿意说。 楚子沉:“……” 到底还在一个组里共事,楚子沉没有轻易拂了罗政的面子,跟着他七拐八弯,走到了一处人烟鲜至的拐角里——每个学校好像都会有几个这样的小地方,非常适合解决私人恩怨和谈恋爱。 只是这种死角上也通常都按着几个摄像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远离了人群后,罗政的脸色明显缓和了很多。他死死攥着楚子沉的衣角,一字一顿:“楚长原,你不知道,咱们组长是个变态!” 楚子沉:“……” ……这件事情,罗政竟然现在才知道吗? ……他反射弧怎么长的! 楚子沉在心里对罗政这种反射弧不太好的生物啧啧称奇了一会儿,面上还带着他素来镇定安宁的微笑:“哦?愿闻其详。” 罗政看起来真是恨得咬牙切齿,不吐不快。奈何十三组被顾然打造成了一只铁桶,密不透风。只有楚子沉一个跟他同时进组,想必还能找到一点共同语言,所以就只好找他抱怨。 “他明明知道我现在见到鲜血源忍不住,抽取鲜血是现在下意识的反应——别人都有半年的适应期,他连半个月都没给!半个月都没给!” 楚子沉:“……” 这里地方偏僻,罗政大概也不怕被别人听到,愤怒的咆哮起来:“我身边坐着一堆女孩子,每天!每天都有人来大姨妈!我要压抑本能整整一天——晚上放学的时候都肾虚了!” 楚子沉:“……” 如此一件事都能被说成这样,他倒是觉得,罗政也真没辜负那“痴汉”的名头。 “你的事情暂且不说。如果你真克制不住,要那些女孩子怎么办?” 罗政的表情终于扭曲到了一个极限:“那个变态安排了人守着的。如果我真克制不住——‘大头朝下让人把你拖走好了,你这猥琐的气息与生俱来的磨平了脸都没用。’!” 楚子沉:“……” 这还不是事情的终极,罗政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最深的恨意:“昨天我女朋友跟我分手了,她说我都不关心她,她来大姨妈都不会嘘寒问暖送她回家——尼玛啊!老子怎么敢嘘寒问暖送她回家!” 楚子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