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他们阳寿终了,补遮郎和补衫女也没有抛弃彼此,反而一同升上了禄星司,成了这三百六十行中的两位在人间便已经是夫妻的行主。 只是时光荏苒,自打当年老行当们纷纷叛逃出禄星司,伞翁和琴婆逼于无奈也走上了这条向人间兜售假饭碗的路。 而同东躲西藏的钉屐郎和剃头匠他们不同,伞翁和琴婆不是年轻人了,就算曾经是个神明也老的有点不太走的路了。 老夫妻自打二十年前就躲在各种大城市里隐姓埋名,时不时地就和上头的货源批发一些假饭碗给认识的叛逃行主们维持生计,而因为最近禄星司开始整顿这件了事,他们也比从前警惕了不少。 只是他们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郑常山这边盯上了,有些藏在后头的人倒是留不住已经他们了,因为就在禄星司部署的计划没来得及实施之前,以普通人身份躲藏在人间伞翁和琴婆就双双被人夺去神魂死在了家中,而因为他们死去时的模样太过可怖离奇,搞得还没到晚上这件事就上了本地新闻的头条。 …… “这件事必须给我严肃彻查!两个靠低保为生的老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被人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杀死在家中呢?找附近的住户问清楚了没有?他们的子女又怎么说呢?” 在书房里和本市公安局局长庞峰电话交流着,老郑下午就收到了消息,眼下自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庞峰那边目前还在部署方案的前期,所以一时间也没法给老郑什么准确的答复。 听见这样的话老郑难免上火,但努力地压了压心头的火气,最终他还是将电话挂了往楼下来了,眼见蒋芸正坐在客厅里看死亡老人的新闻报道,半响才皱着眉无声的叹了口气。 “那小子昨天晚上又没回来?” “诶,没有,不过他听我的话有提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住在朋友家里了。” 蒋芸这般回答着转头看了老郑一眼,老郑背着手沉默着不说话,显然是在深思着什么,而不自觉地往外头阴沉沉的天看了一眼,难得在家中露出了这种严肃神情的老郑冲蒋芸缓缓开口道,“临近调任,眼下出任何事都对我不好,有些人盯着我很久了,你天天在家里也注意点,另外让那小子在外头也自己注意点安全,待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别成天住在外头,晚上早点回来。” 听出老郑口气的沉重,与他生活多年的蒋芸自然是明白他如今也是诸多压力在身,只是见他别别扭扭地提到郑常山,蒋芸先是像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眼角不自觉的泛起了一层温柔的笑纹。 “知道了,家里有我你就别担心了,不过常山老住在外头我倒是觉得有什么别的原因啊……诶,你都没看出来吗?” “什么……什么原因?” 紧锁着眉头一副很疑惑的样子,老郑一个忧国忧民整天忙于工作的老领导自然没有妻子这般细腻敏感的心思,而见他这样迟钝,蒋芸立马无奈地摇摇头,将手里打的毛线放下来些无奈地开口道,“唉,你儿子明显处对象了啊,你都感觉不出来是吗?应该就是最近的事吧?听口气都听得出来他心情很好啊,昨天他打电话回来的时候特别明显,感觉应该是在约会吧,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般说着,蒋芸忍不住又捂着嘴偷笑了起来,她也算是一点点看着郑常山长大的,总觉得这样的郑常山和平时那副故作轻浮的出格样子比起来显得有些可爱,让她打从心底的高兴,而听了她这话,老郑先是明显愣了一下,半响才一脸不信的挥挥手道,“就他还处对象?他这种人什么脑子不对劲的才看得上他?我要是家里有闺女,打断腿我也不让他和这种人在一块!哼,我反正是不信,除非他哪天真的结婚了,否则我才不相信……” 记性不太好的老郑明显已经忘了自己一个月前在桥水镇儿子家中目睹的那桩荒唐事,也许是郑常山当时在他面前实在装的太逼真了,加上陈京墨后来也没和他再见过面,搞得老郑现在都没有正视自己可能真的要有个男儿媳妇的这个严峻问题。 眼下他是还不知道日后陈京墨登堂入室时自己会怎么被妻子和儿子联合起来坑,而就在老郑和蒋芸夫妻俩这边谈论着有关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时,那边咱们禄星爸爸已经领着屁颠颠的街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