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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节


、连九棋和墨暮桥四人从冰屋之中走出来,朝着远处的圣堂慢慢走去。

    庵古的师父走得很慢,步伐很奇怪,快走一步,又慢走两步,又驻足停住,略微后退一步,同时,他们还听着庵古的师父吟唱着奇怪的歌,虽然他们听不懂,却从歌声中听出了荒凉与悲伤。

    远远跟在师父身后的庵古,低声解释道:“这是部落为英雄送行的歌,歌词大概意思是——我们迎着寒风,踩着冰雪大地,吟唱着这首歌,就为了送行我们的勇士,他即将带着族人的期望前往死亡的边界,在那里没有寒风,也没有冰雪,只有高温和炙热的火焰,他会在那里与恶魔厮杀,夺回正义,带回希望,走吧,走吧,我们欢送他,跑吧,跑吧,我们给予他无尽的力量。”

    庵古师父的歌声在冰城之中回荡,不久之后,周围的冰屋门一扇扇打开,那些个藏起来的老弱妇孺们都慢慢走了出来,也低声合唱着那首歌谣,并慢慢地朝着圣堂围拢。

    刑术等人站在圣堂正对面的那条宽大的,用冰砖堆砌的道路之上,看着庵古的师父慢慢走向圣堂,在他一只脚踩在圣堂的台阶之上时,部落中的其他人交叉双手放在肩头跪了下去,同时,也停止了吟唱。

    庵古抬手示意刑术等人不要再上前,自己也跟着跪了下去,但当他跪下去的那一刻,庵古的师父却转身来看着他,微微摇头。

    庵古只得起身来,看着地面低声道:“我都忘记了,我现在是庵古,是俗化者,已经不是部落的人了。”

    庵古的师父转身脱下大氅,在大氅落地的瞬间他朝着封冥刀跪了下去,脑袋贴在冰凉的台阶之上,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然后他起身来,接过另外一个老人递给他的那根黑色的拐杖,将拐杖伸进圣堂顶端的铁钟之内,然后用力敲响。

    铁钟的声音在冰城内回荡的时候,庵古的师父开始大声说着什么,其他人也跟着他一起高喊着。

    刑术慢慢上前,站在庵古的身边问:“你师父这样敲钟,不会出事吗?那口钟随时好像都会掉下来。”

    庵古摇头:“不知道,但他敢那样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你就别担心太多了。”

    刑术又问:“你师父把封冥刀交给我们,其他人会同意吗?”

    庵古看了一眼刑术,低声回道:“这是个原始部落,一切都由首领说了算,首领之下是巫医,祭司,也就是我师父,在我师父之下是铁鹰部的鹰头,鹰头之下是其他战士,战士之下才是部落中的普通人,分化很严格的,现在首领出了事,部落就是我师父一个人说了算。”

    刑术听完,忽然说:“既然你师父知道金雕部落和乌拉尔汗部落在几百年前是一家,不如叫他带着剩下的人回到达达湖边。”

    庵古猛地转头看着刑术:“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庵古说到这的时候,庵古的师父开始用拐杖连续敲着那口铁钟,铁钟发出的响声连带着自身的震动让整个圣堂似乎都要崩塌了一样。

    刑术、连九棋和墨暮桥并排站着,看着圣堂冰塔顶端那些不断落下的冰块和积雪,很是担忧,同时也因为部落中人那些大声的喊叫心烦意乱,强忍着没有用手指去塞住耳朵。

    终于,庵古的师父停止了敲钟,从腰间的口袋之中摸出了一个小铁锤,他拿着铁锤敲击着封冥刀的刀架,将刀架和封冥刀那一层冰给全部敲碎,然后抬起双手抓住了封冥刀的刀柄。

    抓住刀柄的那一刻,刑术、连九棋和墨暮桥都屏住了呼吸,抬眼看着圣堂之上,就好像是那口钟即将会掉落下来扣住庵古的师父一样,但是当庵古的师父将封冥刀从刀架上拿起来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口钟依然悬挂在圣堂冰塔的上端。

    墨暮桥皱眉摇头:“怎么可能?难道我们被耍了?”

    连九棋道:“不可能,他先前肯定做了什么,我们没有看到。”

    庵古的师父转身,朝着庵古说了一句话,庵古立即转身道:“师父叫你们上前。”

    刑术三人上前,庵古师父将刀双手递给刑术,刑术也双手接过,随后庵古师父又说了一句话,说完之后,转身拿起拐杖朝着冰屋走去,部落里的其他人等庵古的师父走进冰屋之后,也转身走进各自的屋内。

    不到五分钟,整个金雕部落的冰城之内又只剩下了刑术他们四人,先前的呐喊声和钟声彻底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恐怖的风声。

    刑术就那样捧着封冥刀站着,低头看着,感觉着,但始终不觉得这柄刀有什么独特,在他跟前的庵古也同样呆呆地看着,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不断摇头,因为他也在猜测这柄刀里边是不是真的住着什么先知的灵魂。

    连九棋和墨暮桥则走进圣堂冰塔之中,去看那口没有掉落下来的铁钟,当两人抬头的时候,才发现那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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