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菲耸肩:“我可没说有关系,我只是那么一问,你自己要接话说下去的。” 就在两人的冲突要升级的时候,门口扩音器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们谁啊?” 陈泰东看着摄像头,对着扩音器说道:“我们是北方来的,打听到刘苞谷先生在这里住,有急事找他。” 男子又问:“你们有啥事?” 陈泰东迟疑了下,干脆开门见山:“我们想向刘先生打听一下,关于1960年青莲沟里发生的事情,实不相瞒,我们要去青莲沟,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刘先生能给我们一个准确的坐标。” 陈泰东说完,扩音器中再也没有声音传来,陈泰东见刑术思考着什么,低声问:“你怎么了?” 刑术道:“我听这人说话的声音很耳熟,而且这个人是东北口音。” 陈泰东问:“你认识?” 刚说到这里的时候,门开了,一个光头出现在门口,随后上下打量着刑术和陈泰东,就在刑术还在想这个人是不是在哪儿见过的时候,那光头的笑容忽然浮现在脸上,指着刑术道:“嘿,哥们!缘分呐!” 陈泰东、马菲和佘采香都看着刑术,刑术看着那个光头,还是没回忆起来他是谁。 “半年前,哈尔滨看守所。”光头走出来,“哥们,想起来没?我还记得你叫什么来着?我想想,你的名字挺特别的,对,刑术!对吧?” 刑术点头,突然想起来他是谁了——潘峰案结束之后,他向傅茗伟“自首”后,被拘留了一段时间,这个司空砚当时与他和阎刚同住一间屋子,不仅是个自来熟,还是个话唠,没想到事隔这么久,竟然会在这个地方遇上。 刑术道:“你怎么会在这啊?” 司空砚转身看了一眼别墅大门:“我是来找我干爹的。” “你干爹?”刑术奇怪地问,“你干爹是刘苞谷?” 司空砚点头,也很吃惊:“你怎么认识我干爹的?而且很少有人知道他以前叫刘苞谷,因为他后来改名字了,哥们,你也是做矿产买卖的?” 刑术摇头:“不是,但我的确找你干爹有急事。” 司空砚点头:“我知道,刚才这位爷们说了,你们是来找那个青莲沟是吧?进来吧,屋里没人,就我一个,你来了正好,这叫他乡遇故知,不是,应该叫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来来来,里边请。” 刑术四人跟着司空砚进了别墅大门,进去之后,才发现里边别有洞天,高墙之下就是花园,种满了各种植物,别墅主体就在花园中间的位置,一共有三层,但很奇怪的是,每一层的窗户外面都被钢板封死,别墅下方的大门也包裹了铁皮,简直就是一座堡垒。 走进客厅之后,司空砚才把灯打开,但只是开了一盏台灯。 等四人在沙发上落座,司空砚才从旁边的口袋中掏出一些饮料来摆在桌子上:“不好意思,这里什么都没有,吃的喝的都是我临时买来的,而且也没水没电,点灯的这点电,都是地下室那台发电机发出来的,所以得省着点,要不我还得出去买柴油。” 刑术点头,看着这个无比奢华,看起来又显得土气的客厅:“你的干爹怎么会是刘苞谷呢?” 司空砚一屁股坐在对面:“我也不想啊,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我爸是东北人,佳木斯的,我妈是浙江人,我算是南北混血,我爸以前在内蒙古弄矿,认识了我干爹,拜了把子,我就认他当干爹了,但实际上我和他也没见过几面。” 陈泰东警惕地问:“那你怎么会来这儿?” “谁想来啊?我放着自己的买卖不做,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司空砚摇头叹气,“虽然这里也算是山清水秀,但毕竟不是家。” 佘采香耐不住性子,问:“那你为什么来?” 司空砚坐直身子:“我是来找我爸的。” “啊?”刑术一愣,“找你爸?” 佘采香故作惊讶道:“原来刘苞谷才是你亲爹?” “扯什么犊子!”司空砚有些生气了,“什么叫是我亲爹?我爹跟着刘苞谷回四川了,结果人凭空就这么没了,我是按照以前刘苞谷留下的地址找过来的。” 刑术和陈泰东对视一眼,刑术也示意佘采香不要说话,自己问:“你有这里的钥匙?” 司空砚摇头:“钥匙是快递寄过来的,除了一把钥匙之外,什么都没有。我能找到这里来,也是按照快递上的寄件地址找来的。因为我记得很清楚,刘苞谷,就是我干爹,以前他说过他老家就在这里。” 刑术又问:“你爸跟着刘苞谷来四川?来玩?” “对呀。”司空砚喝了一口啤酒,“老爷子说半辈子都在忙活煤矿的事,也没出来好好玩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