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都用力了,险些导致田云浩颈骨断裂。” “太奇怪了吧?”刑术皱眉道,“哪儿有这么杀人的呀?用工具多方便呀,就算是用那种姿势吧,如果是我啊,直接掰着田云浩的脑袋往后仰,颈骨直接就断了,不需要让他窒息而亡这么麻烦,费劲呀。” 刑国栋坐下来:“对,所以奇怪嘛,警察分析出,凶手肯定是个孔武有力的男性,因为田云浩本身不是个弱男子,甚至会些拳脚功夫,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制住的,而且凶手的体重比他重,蹲坐在他的身上,踩住他的双手之后,导致他无法翻身,当然这个凶手的指头是关键,也就是说他的指头很厉害,很灵活,否则的话,也做不到以那种姿势蹲坐在死者的背后,然后用十指掐死他了。” 刑术点头:“你先前说被绑成了x形?” “对,双手双脚被拉开,就像是个浮现在空中的标记一样,你知道的,从前在地图上会用x来标记某个位置,这一点警察至今都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也是卡在这里了。”刑国栋摇头,“而且精神鉴定方面,我无法下一个非常准确的定义,哦,对了,当年警察最早认定是陈玉清干的,虽然怀疑她,但没说出来,因为她是个弱女子,没有什么力气,与他们推测出的孔武有力的男子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呢,陈玉清当时的的确确有精神问题。” 刑术挪了下凳子,靠近刑国栋道:“爸,你是说在田云浩被杀之前,陈玉清的精神就有些不对劲了?” “是,我亲自做的鉴定,警方也询问过田云浩的周围邻居,大家都说在1960年左右的时候,陈玉清的精神就出了问题,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刑国栋回忆道,“警方询问过邻居,邻居说两口子的感情非常好,对孩子也不错,都是口头教育,几乎没有打过,所以家庭很和谐,在外面调查了一圈,田云浩的人际关系也不错,没有仇人,而且当晚周围邻居,包括离出事厕所最近的那家人,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刑术看着窗外,将刑国栋说过的话都回忆了一遍,随后道:“然后就变成了悬案?” “对呀,变成了悬案,我也没分析出来怎么回事,可用的线索太少了。”刑国栋皱眉道,“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刑术立即问:“什么事儿?” 刑国栋喝了一口茶,又说:“陈玉清是在1980年11月20日在哈市失踪的,当天田克结婚,也就是说洞房花烛夜那晚,陈玉清失踪的,5天后,陈玉清被人发现在圳阳市郊区的一个垃圾场,整个人稀里糊涂的,警察将陈玉清带走救助,但是她只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说不出来,但因为有自残和攻击表现,被人送到这里,大概时间是11月25日,5天后,田克得到消息赶来,找到了陈玉清,但陈玉清拒绝离开,当时陈玉清精神状态有所好转,但还是不能出院。” 刑术点头:“爸,你认为疑点在哪儿?” “我的疑点在,我觉得陈玉清当时就是为了进这家医院才来的。”刑国栋说着摇头,“这是我的推测。” “为什么?”刑术问。 刑国栋闭眼回忆道:“我看到陈玉清的时候,虽然她浑身很脏,但明显那是在地上滚过之后导致的,护士检查身体的时候,说陈玉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疲劳那么累,而且我仔细观察过她,她的鞋子没有过于磨损的痕迹,手脚各部位都没有被冻伤,这不合理呀。” 刑国栋所说的不合理,原因在于,陈玉清是个精神有问题的,而且被发现的时候诊断是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在何处,明显处于精神分裂状态,由此推测,陈玉清应该是步行了五天,才从哈市走到了圳阳市。如果她真的是走过来的,鞋子没有磨损不合理,没有被冻伤也不合理,当时白天的温度是零下5度左右,夜晚达到了零下10度,陈玉清也不可能去住旅店,但她为什么那么健康呢? 所以,刑国栋怀疑,陈玉清就是坐车来的,只是那个年代没有什么监控摄像头,最主要的是,陈玉清不是罪犯,所以警察不会去详细调查她到底是怎么来的。而且当时圳阳市只有一间精神病医院,也就是现在早就被更名为“圳阳市第五人民医院”,原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