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年散发的杀意,我选择继续我那无效的攻击,就当是平时的训练。 我想起揍敌客家训练场的木人桩,这是揍敌客设定取材于“现实世界”我所在国家的证据之一。我们国人经常能在武打片里见到的传统训练道具,非常实用,就算是大师级的角色,在平时与人对战之外,仍然少不了对着木人桩练习基本功。我还蛮喜欢这个环节,因为霍O甲什么的,X问什么的,东亚病夫的牌子被我一脚踢开什么的,很酷不是吗? “现实世界”我的肢体协调能力不好,笨手笨脚的,每次下楼梯都要聚精会神,不然容易踩不稳下一级台阶。这个世界的身体设定则是动作电影级的,经过一定的练习就能有板有眼地使用拳脚功夫,体验一把功夫电影的感觉,真是棒棒哒。 孜婆年轻松将我打飞,我在落地前调整好姿势,双脚稳稳着地。 我不是很喜欢这种做选择的测试,就像在计算我的价值和取向,然后得出“有用”或者“没用”的结论。 价值是很重要的,决定了他们愿意给予我的资源和爱护。 没有无条件的爱。 所谓的血浓于水,就是个笑话。 你的个人表现可以决定亲戚的脸色和父母的脸色。 假如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席巴便不会看我。 假如我是个长得不好看的娃娃,基裘便不会看我。 我能够得到的“爱”的分量,我能够得到的金钱的分量,与我能够体现的价值等同。 在五区管理人手下那段时间缺乏锻炼机会,眼睁睁看着伊路米接取管理人的任务,一个人独吞任务经验什么的,让我有些焦虑。有机会与等级高的NPC对战,是我渴望已久的游戏事件。 我保持着双手伏地的姿势,紧盯着孜婆年,将力量汇于脚尖,蓄势待发。 “停手。默尔丝。”是席巴的声音。 我侧过头,看到伊路米跟在席巴身后。 与孜婆年的交手,以及这期间繁杂的思绪加起来,时间其实还不到叁分钟吧?果然这是测试,席巴就在附近看着。 想起上次席巴制止我,是在我因为鹰被伊路米杀死,便想要杀死伊路米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制止我,叫出我的名字,我的心脏就会发紧,觉得他是在叫他养的一条狗。 是的,默尔丝,就是他取的名字。 我也觉得我这种抵触心理莫名其妙,无理取闹,甚至是异常的,但当我凝视着席巴,看着悬在他头顶的BOSS级血条,我脚下蓄势待发的力量蔓延至全身,变为脑中的亢奋。 没有特别的意义,就是想攻击席巴看看。 这大概是我作为“玩家”的恶习之一,看到有血条的NPC,就想试试动一动他的血条。 更改攻击对象后,我忽略了孜婆年身为揍敌客管家“时刻维护主人”的职责,在我双脚离地的瞬间,孜婆年后发先至地捉住了我的后衣领,卸去了我的冲力。 实力差距太大,完完全全的秒杀,顷刻落于股掌之间。 “姐姐,这只是个测试。”伊路米出声提醒道。 “……”我知道,我想试试挑战席巴不行吗?! 孜婆年将我放回地面,我看到地面的人形阴影变短,在我身后的孜婆年弯下了腰,一只手伸到我的前方,手中躺着一个布丁,“默尔丝小姐,不想早点回飞艇吃布丁吗?” “……”你把我当小孩子吗?! 好吧,我已经捧住了布丁。 熟悉的玻璃包装,就算孜婆年、席巴和伊路米可以被人假冒,这揍敌客家私人厨房的特制布丁应该没人会想到假冒吧? 五区的隔离网,由席巴和孜婆年分别带着伊路米和我一跃而过——这世界的体能很不科学,要习惯。 伊路米和我平时需要数小时的路程,在两位高等级NPC如驾车般的移速前不值一提。 在带人这方面,男性和女性的做法差距就很大。 席巴带着伊路米就像带着公文包,直接用胳膊夹住了跑。 孜婆年这边的待遇就舒服多了,被她抱在怀里,我只用一心一意捧好手里的布丁。 到达飞艇的时候,冷藏过的布丁才被我的手温捂热了一点点。 一踏入飞艇,我兴冲冲地一边走,一边低头拧开布丁的玻璃瓶盖,然后才想起没有勺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