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渴了吗?” 说着便从凳子上下来,烧了壶热水给他倒了半杯,又小心翼翼喂了他些。 “发烧感冒多喝热水真得会好得快些,你要喝跟我说。”平日里几乎都是容观在贴心的照顾她,她这样也算是感激了。 “好。”他不再抗拒了,连着声音都在水的滋润下舒缓了许多。 他躺在床上,她倚在沙发上,昏暗的灯光下彼此都在沉默,落地窗外是星辰闪烁,皎洁的月光落下了层清辉散在了雪中,温温柔柔的美感。 也许是深夜的感触颇多。 她道:“我以前从来没见过怎么大的雪,南方的雪都是湿润润的,这边的雪就像是碎沙,利利索索的。” “沿着北方的山区去,那边的雪景更美,雾凇、冰棱、河面都能滑冰。”他想了想附和了句。 “那我想去滑冰,如果可以还想试试冬泳。”她语气里少有的向往,原本布满忧伤的眸子也多了几分的光彩。 “等我好了,带你去。”他偏过头望了眼她,眼眸中温柔掺杂着深情,却又不敢过多表露,随即垂下了眼皮,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容大哥,你真好。” 她喃喃自语,话却是由衷的说出来的。 在过往的几十年她接触的人或事,都是藏着深厚的利益功害,难得能够敞开心扉,更别说她心思过重,终日也不得欢愉。 就像是污水沟四处觅食的癞皮狗,瘦骨嶙峋却剑拔弩张,终日惶恐不安,旁人的稍微的示好,也得虚张声势避之不及, 可她又不是傻子,又岂能感受不到容观潜藏的爱意。 可就目前而言,她配不上他。 无论她这一世如何洗白自己,也总会带着层雾霾,直击她的灵魂深处 ,那道悬在她面前的如万丈深渊般的阶级,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过往的黑暗与肮脏。 原以为,她能够泰然处之面对自己的不堪。 但有些人生来就是那般的光芒万丈,例如容观。 “挽挽,你也很好。” 他笑着说得十分真诚,对于她的事情,自从她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时候,他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人,永远不是完美无缺的。 他只是心疼她,没有父母,没有良好的成长环境,遭遇的都是底层最黑暗的世故,如果他能够早点认识她,也许她就不会过得这般辛苦了。 “我不好,我哪里好啦?”她辩解了句,嘴角的苦涩微微袒露。 他凝视的眼眸中出现丝动容,柔声道:“你很优秀,很有自己的想法,一直都在学习尝试新的事物,而且都做得很好,詹姆斯不都在夸你有天分嘛,我当年第一次滑雪可没有你这般的聪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