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必定有许多难以掩盖的伤痛和黑暗。 “不疼了吧?”她问得很小心翼翼,顺势将他扶到床上的那瞬间,视线落在他大腿侧蜿蜒狰狞的伤疤上。 也许是见着她眼底的心疼,容观沉默了。 疼吗? 答案是:疼。 曾经是撕心裂肺的疼,疼到麻木,疼到毫无知觉,疼到几乎放弃自我。 不过那真得已经成为了过去,阴霾逐渐会散去,温暖的阳光也会回归他的视线,他也曾感激过,幸亏那场车祸夺取的只是他的双腿,而不是他的命。 不然,今时今日。 他不会有这个机会和她靠得这般近。 浅瞳中掺杂着些许的复杂,他压低了嗓音问得尤为的认真:“挽挽,你还记得.....”也不知怎的,只将话说了半截,他便沉默了。 “记得什么?” “记得上次我送你花,是时候该松松土土施肥了。”他岔开话题,谈到了他衷爱的花草上。 “嗯,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处理这事。”她盯着此时面色已经恢复平静的容观,却总觉得他似乎在瞒着自己什么。 隐隐约约很重要的样子。 不过既然容观不愿意说,她多问也没有什么必要。 又想着他的泳裤湿漉漉的,黏在身上睡觉肯定不舒服,而此时徐汉林也应该休息了,她立马环视这间包房寻找着他的行李箱。 “找什么?” “晚上冷,容大哥还是换上衣服再睡吧。” “衣柜里。”他笑着说。 谢挽穿着泳衣在暖气开得十足的包厢里走来走去,而躺在床上的男人的瞳色也发的深邃,她赶忙打开衣柜将行李箱大开口,轻松的将他的贴身衣物全都拿了出来。 黑色内部的尺寸似乎符合她对于隐晦的猜想,又得绷着脸怕自己尴尬,将全套保暖衣服跟内衣搁在他床边的瞬间,她哑着嗓音道:“容大哥,你自己应该可以吧?” “嗯,可以的。”他笑着说。 说话间他伸手将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局促的空间里,两人眼巴巴的望着彼此,谢挽觉着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保暖裤贴身,他并不太好穿。 想了想伸出了手将他拉起来:“容大哥,你坐着穿会方便点。”说着她又赶忙将枕头叠在了一起,让他靠着顺服些。 两人这一靠近,那呼吸都散落在她的皮肤上,他视线的高度就在她的胸口,如此直勾勾的,毫无顾忌的坦然在他的眼前。 容观最开始反应是呆愣,又胆怯的挪开眼。 不敢看,保持着自己的矜持与距离感。 不过谢挽根本也没注意到这些,只顾着贴心的照顾他,过了会又道:“容大哥,你先穿贴身的,等会我来帮你穿保暖裤。”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