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让儿媳做什么儿媳都没有怨言,况且婆婆说的事永远也不可能发生。” 本以为可能成功的挑拨在他们二人眼里却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向来高傲目中无人的庐阳长公主如何能忍受霍容玥对自己的轻视,只是如今她不能轻易对霍容玥做些什么,只能恨恨看她一眼,咬牙道:“我与你们商议你们不同意也就罢了,日后若是有求我的地方,别来找我就是。” 庐阳长公主冷冷说完这些便挥手让奴仆将二人请出去,既然长孙昭与她对着干,那她也奉陪到底,长孙昭可以忍受自个头上的绿帽子,那她也可以忍气吞声。等霍氏生出孩子来才是看好戏的时候,生生让他们母子分离,让他的亲生孩子喊她的珏儿做父亲多好? 那时候长孙昭便是想后悔也晚了。 玉央拖着残腿从屏风后走出来,她还没张嘴劝庐阳长公主便听长公主吩咐道:“将嘉文公子给我叫来。” 那日侯府失火,嘉文公子匆匆从床榻上跳离,根本不顾庐阳长公主的死活,以她的性格定是要将这口气出了的,那嘉文公子怕是得不到什么好下场。玉央没顾得同情嘉文公子,她如今只有跟着庐阳长公主才有好日子过。 当晚庐阳长公主的阁楼里拖出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鼻下还有一丝气息尚存,拖着他的人毫不手软,将人带到一处人烟罕至的阁楼再小心翼翼打开门,被带进去的男人很快没了声息。 ** 今日之行算是彻底与庐阳长公主割断了联系,长孙昭神色之间便带着一丝放松,晚间把玩着手心里的玉佩静静盯着某处发呆。 霍容玥正被丫环们伺候着沐浴,差点毁掉她身子的月事终于完事,两个丫环都喜滋滋的,偷偷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将军还在房中等着夫人呢,一会儿也没离开过。” 大约是被雾气熏的,霍容玥两颊都红了起来,她静静让拂晓等人收拾,从浴房出来时她穿着红色中衣,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背上,由于失血过多这几日她下巴都尖了许多,被衣裳和头发一衬便显得格外弱不禁风。 本来捧着书本的长孙昭便被霍容玥吸引了全部目光,他坐在炕上凝视着她却什么都不说。霍容玥也憋着一口气不说话,坐在铜镜前梳理长发,丫环们早就识趣的退下,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却立刻觉得狭小起来,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霍容玥盯着镜中的自己出神,前世嫁给陆非远过的不安生,小妾姨娘一大堆,那时候她只要能清清静静过日子便已经满足,对陆非远也生不出别的心思,只盼着他永远不要回府不要来正房便好。如今日子也是清清静静的,她却多了别的心思出来,而且并不知晓这多出来的心思会让以后的日子产生什么变化,但如今她会被屋子里的这个男人影响心情好恶。 她有些害怕,又忍不住担心。 霍容玥心绪不稳勾着头发打结,慢慢踱步到她身后的人却不想她这样祸害一头秀发,皱眉出声道:“好端端的,别将头发弄断……” 她一惊回神,下意识放开那缕头发。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来人握住她满头秀发,任由顺滑的青丝从手中缓缓滑落,并低声称赞道:“娘子秀发养的极好,倒教为夫爱不释手。” 握着秀发的双手渐渐下滑,轻轻握住她肩膀后放低了身子,铜镜中便能看到他的影像来,霍容玥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 长孙昭的表情因这笑容温和了许多,他歪着头,呼吸全部打在霍容玥的脖颈间,痒痒麻麻的。 “夫君……” 他俯身将她打横抱起,终于笑了:“叫昭哥哥。” 霍容玥脸颊通红,终是窝在他怀里轻轻叫了一声昭哥哥。 男人强壮有力的身子覆在身上,呼吸都变得火热起来,霍容玥轻轻搂住他的背,想要与他靠的更近一些,长孙昭是她这辈子新的希望,她现在不想放开。 明月高悬,星辰点点,明日必然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 —— 李嬷嬷拿手遮住眼帘,如今太阳正毒,虽然不是十分热,但已足够教人脱下略厚的春装,换上单薄的衣裳。临江苑的下人有一部分是从侯府带来的,因为长孙昭很少在将军府居住,是以府中只有洒扫下人,如M.cOMIc5.coM